而旁边的县委办主任罗腾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郑县长,你这种迷信思想可要不得,咱们都是坚定的无产阶级共产主义战士,咱们都是红旗下长大的无神论者,你这治病就治病,怎么还黑白无常魂魄都弄出来了?”罗腾道。
郑谦懒得搭理罗腾。
这让罗腾自讨个没趣,心头有些不舒服。
郑谦继续对张树山道,“我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古人的一些看法,当然,现代医学技术发达,陈细妹的症状,用巫医的说法叫做失魂症,用中医的说法,可以称之为痰蒙清窍,如果非要用西医来解释,可以认为是大脑在缺氧濒死之后,某些区域的功能处于暂时停机的状态!”
“所以,人体看上去像是活着,但是却毫无反应和生机了!”
张树山受教,满脸的激动。
“郑县长,没想到,您看上去这么年轻,医术方面的造诣,却是如此之高!”
旁边的几名医生,亦是如此。
郑谦摆了摆手,“张主任,你客气了!”
“我刚刚开的药方名为泻心汤,还加了石菖蒲,天竺黄,陈胆星,此都是清痰泻下之药,不出片刻,陈细妹应该就能好起来了!”
郑谦见张树山等人虚心请教,他也没有藏私,尽可能的替几人解答疑惑。
若是今天所讲的东西,能对张树山等人有所启发,在今后的行医生涯中,对患者病人有帮助,那也算是值得了。
很快,药液喂完了。
张树山搀扶着陈细妹,让她慢慢的躺在病床上。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陈细妹身上。
因为刚刚郑谦可是说过,陈细妹再有一会儿就能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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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忽然。
病床上的陈细妹的喉咙里,传来了阵阵喀啦的声响。
紧接着,陈细妹竟是猛地一下子坐了起来,猛地咳出一口浓痰。
随即,整个人像是刚睡醒似的,眼神怪异的打量着四周。
“我这是……”
陈细妹的脑子有些懵!
但病房里其他人,却是忍不住一个个的满脸激动。
特别是张树山和那一群医生们,对于他们而言,这几乎是见证了一个奇迹啊!
而后面的罗志平和罗腾,则是脸色有些怪异。
没有多少高兴,但也谈不上失望!
罗腾这会儿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刚刚还在笑话郑谦用那些封建迷信的思想来解释病情。
郑谦直接无视了他,没有在言语上跟他争辩,转头,就用陈细妹醒来后事实,狠狠的抽了他的脸!
几名医护人员上前,把陈细妹上吊之后发生的所有事儿,全都告诉了陈细妹。
张树山也道,“陈细妹,你的身体,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这位是郑县长,刚刚啊,就是他救了你,我觉得,你们家在拆迁上有什么问题,可以向郑县长提出来!”
陈细妹看了看郑谦,刚要开口。
罗腾快步走了过来。
“陈细妹,你知不知道你抗拆上吊,给县委县政府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吗?有什么诉求不能好好说啊?非要弄这种要死要活的?”
“我告诉你,也就是你运气好,今天保住了一条命,不然的话,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罗腾的话冷冰冰的,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郑谦扭头看向罗腾,“罗主任,陈细妹才刚刚醒来,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关于拆迁的事儿,可以晚点再说!”
旁边的几名医护人员,也眼神异样的看着罗腾。
说实话,如果他不是县委办的主任,估计早有人上来抽他了!
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陈细妹就算是抗拆的方式有些问题,完全可以好好说啊。
而且,人家刚刚才醒来,上去就指责,这让陈细妹心里怎么想?
罗志平也意识到了罗腾说话的方式有问题,清了清嗓子,“郑县长说的不错,罗主任,我们先走吧,晚点再来谈拆迁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