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棠将自己的项链,放在母亲的枕头下面,那是父亲从英国带回来的,她十分珍惜,从父亲送给她开始,从未离身,哪怕是家中窘迫,也没有想过要变卖它,现在,却是唯一能代替她,陪伴在母亲身边的东西;
不舍的帮母亲掖好被子后,才在吴妈妈的催促下,离开了医院,路上,她在车里看到了顾潮生,而顾潮生也刚好看到了她;
视线交错,以为是偶遇,但是顾潮生追了上来,在沈园外,顾潮生有些讽刺意味的说道:“你这身打扮,我真是不敢认啊,沈太太”;
吴妈妈上前说道:“这位先生,这位是我们沈园的姨太太,若是从前旧识,就递了名帖,由主人家定夺见是不见,这当门拦人又是什么规矩”;
“呵,姨太太,何以棠,你就是这么作贱自己的,先生要是在世,知道你给一个小孩儿做了妾,你让他有何颜面见人…”,顾潮生气愤的说道;
吴妈妈加重语调说道:“这位先生慎言,这是我们老爷的妾室”;
这话不仅没有起到镇压作用,更是让顾潮生愤怒不已!
“沈老爷的岁数,跟先生差不多大,而且都死那么多年了,你们让一个女孩儿给死人做妾,真不怕遭报应吗”,顾潮生反问道;
说着拉着何以棠就要走,但是何以棠挣开了,她打了顾潮生一耳光;
看着他微红的脸庞,何以棠问道:“疼吗”;
“当然”;
“清醒了吗”;
“你想说什么”;
“我是沈老爷妾室的事儿,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了,顾潮生,我们之间早已没有关系,有辱门楣也好,愧对父母也罢,总之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何以棠与你只是故邻,再无其他”;
“你我之间,言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