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跟着众多修灵者，无人不想斩杀孟月，踏碎浮梦阁，建立功勋绵延家族。

镜湖边，孟月穿上红色华服，头发简单挽起，簪着一根曼珠沙华发簪。不渡寒已然出鞘，插在孟月身旁的石头里，散发着阵阵刺骨寒气。

唰！

秋风拂过，吹得乔木的树叶沙沙落下，铺天盖地的灵力威压席卷蔓延，宣告着联盟修灵者的到来。

孟月抬起头，看见一身玄衣的江子离。

在回忆中，他偏爱白色，各类服饰以及一应配饰都以白色为主。他们在仙玉城初见时，他就是一袭白衣，擅作主张出手替她赶走两个不识好歹的修灵者。少年人独有的神采飞扬与明媚肆意在他身上绽放。或许在那一刻，她就爱上了他。

只可惜人不如旧，现在的江子离已不爱穿白衣。

在孟月看着江子离的时候，江子离也在看着孟月。

他想起了年少时，他们在仙灵学院。

总有人说余笙平平无奇，可他想说，唯有余笙，惊艳了他整个青春。

江子离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和她会走到今天这样不死不休的局面。他不愿伤她，他希望她平安。带着一众修灵者前来围剿她的，偏偏又是他。

“你说，我们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抬头，对孟月问出这句话。

“江子离，放下吧。就当我们，缘分已尽了。”

孟月这样回答，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尖刀，狠狠刺在江子离心里。

他预设了无数种结局，却从未想过，劝他放下的那个人会是她。

“就当我们，缘分已尽。”

复述了一遍孟月的话后，江子离不再犹豫。

凤鸣剑出鞘，直刺孟月而去。

感应到对方发起攻击，不渡寒瞬间暴起，挡在凤鸣的必经之路。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