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县太爷坐在大堂,一身官服尽显威严,身后的“明镜高悬”四个大字格外显眼。
随着惊堂木的拍响,案件正式开始审理。
“带被告朱娟上堂”。
“威...武”...
随着衙役们的吼威,一个打扮光鲜亮丽的二十七八岁的女子被带到堂前。
“民女朱娟叩见大老爷”。
此女跪下后,大咧咧的的磕了个头。
县太爷微微点头,然后看向堂下一个鼻青脸肿的瘦弱青年:
“原告刘秀才,你状告朱娟指使仆从殴打你,可有证据”。
听到此话,就连周烽火都愣了一下,心说他脸都肿成那样了,你看不见吗?
刘秀才先是对县太爷行了一礼,然后说道:
“大老爷,学生脸上的伤就是证据,张捕快也为学生验了伤,请大老爷为学生做主”。
县太爷点了点头,看向堂下的张捕快。
张捕快连忙上前一步行礼道:
“禀大老爷,刘秀才所言属实,属下已验过伤情,属于皮外伤”。
“既然事情已清楚,按照本朝律法,指使下人殴打他人者,不构成轻伤的,处七日监禁。
朱娟,你可服气?另外,你要赔偿刘秀才五两银子”。
“民女服气”,朱娟笑着应了一声。
听到宣判,刘秀才面色愤怒的喊道:
“大老爷,这判的也太轻了吧,学生不服”。
县太爷怒瞪了他一眼,道:“那你说说,本县的判决是否违背本朝律法”?
刘秀才一愣,他也清楚本朝律法,县太爷虽然按照最轻的情形判决,但却合理合规”。
“哼,要是说不出来,那就退堂”,县太爷哼了一声,便起身走向后院。
后院之中,还是那张石桌前,县太爷看着站在一旁的周烽火说道:
“小周啊,明白了没”。
周烽火摇了摇头,他没当过官,根本不清楚这里面的道道。
县太爷神秘一笑,小声道:
“你看啊,律法是做什么的,是约束大家少犯罪,尽量公平的规则;
你可听清楚了,是尽量公平,不是绝对公平。
比如昨天那个案子,那李朗殴打了年迈的钱掌柜,
钱掌柜虽然伤的很轻,但他在官府里有人,本县主簿就是他三叔家的小舅子。
虽说也是芝麻绿豆大个官,但本县得给他面子,只能重判。
而今天的案子,那刘秀才同样也伤的很轻,为何却要轻判那被告朱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