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气笑道:“狗子,你好意思跟我比?”
谢狗委屈道:“就咱们四个人,我总不能跟山主夫人比境界吧?”
持符缩地,期间两山之间有巨湖,**安哪怕是第二次远眺水波浩淼的湖景,还是会惊讶于天地造化之功。
**安感叹道:“浩然和蛮荒都没有这么大的湖泊,不知道比起青冥天下的小四州,哪个水域更大。”
谢狗试探性问道:“反正暂时是一处无主之地,不如我也学山主夫人,去湖底拽出一条山脉,再立起一块石碑,以剑气刻字,就写‘谢狗飞升地’?”
小陌头疼不已。
不曾想**安点头道:“其实可以多寻几处立碑,比如谢狗结丹道场,跻身上五境之山,成仙之所,飞升之地,如此一来,便显得既真实又有气魄了。”
“不过碑文刻字必须做旧,得有一份悠久岁月的古意气息。比如玉璞境时刻字,由于境界低,剑意就浅淡些,但是杀心重,刚刚跻身上五境,有一份独到的睥睨气概。仙人时,气势更足,但是开始神华内敛,飞升后,再来直抒胸臆,一口气放出,既有气吞山河的胸襟,也有千百年来寻同道不见的孤寂萧索之意,如此一来,仙师偶然看碑,定然震撼不已,心神往之。虽说碑文内容寥寥,却如看世间最精彩最短篇的一部神仙列传。将来整座五彩天下,谁不猜测‘谢狗’到底是何方神圣,谁还敢跟这么一位古剑仙抢地盘,争道场?”
谢狗由衷赞赏道:“山主,说真的,除了修道,其余事务,你想事情,脑子都不带转个弯的。”
这还是山主夫人在场,不然谢狗还有更多心里话可讲。
小陌本想训斥她几句,却见宁姚眯眼而笑,点点头。
谢狗做事情不含糊,就要去立碑刻字。
**安说道:“最好换个名字,或者是随便编撰个新道号。”
貂帽少女想了想,还是算了。“谢狗”就很好。
谢狗霎时间眼睛一亮,想到一个折中的好办法,她从袖中抖搂出一位瞜一眼资质还行却误入歧途的艳鬼,与她问了姓名,便用她的名字去代替立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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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狗临时传了一门辟水道诀给她,一起去往湖底,顺便再教他一门搬山法。
**安也由着她们胡闹去。
这是谢狗第一次来到飞升城,倍感新鲜,热闹繁华程度,远超预期。
谢狗试探性问道:“山主夫人,我能在这边置办一座剑仙私宅吗?”
宁姚笑道:“你舍得自己掏钱建造就行。”
要钱,兜里一颗雪花钱都没有的,但是符箓有一大堆,谢狗当场从袖中掏出两大摞三山符,甩了甩,问道:“飞升城里边,有没有冤大头愿意收购?我可以打折,五折!”
**安问道:“符纸再普通,终究需要消耗一定的心神和灵气,你画了这么多,真有赚?”
谢狗一脸天经地义的表情,“山主,你这话说得就不包袱斋、很不老道了啊。我画的是符吗?是钱呐,是银票啊!”
飞升城祖师堂召开了一场临时议事,刚好刑官齐狩,二把手捻芯,泉府高野侯,首席供奉邓凉。他们几个,要么就在城内,要么在附近藩属城池、山头,很快就赶来议事。避暑行宫那边,隐官一脉剑修,暂时只有董不得,罗真意,常太清和范大澈几个,其余顾见龙、王忻水他们,当下就离得远了。
见着了**安,他们都不觉意外。
**安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对于齐廷济秘密担任城主一事,刑官一脉那边肯定没有任何意见,齐狩更是没理由不开心。
既然是**安提出来的,隐官一脉这边也就顺水推舟,没有任何异议。
大体上,飞升城本土剑修,都会是与张贡一般的心态,好歹是位老字号剑仙。
高野侯这个飞升城的大账房先生,没有任何想法,管你是谁当城主,只要别跟老子开口要钱就是好城主,若是还能齐廷济还能添补家用,那是最好不过了。
可惜顾见龙今天不在场,否则估计就要蹦出一句“以后飞升城不得姓齐啊”。
**安仔细讲述了一些浩然天下和蛮荒天下的近期战况,以及浩然九洲山巅修士的各自证道,还有青冥天下那边的乱象四起。
期间便有三三两两的剑修,轮流跑出去喝酒,待得久了,就要被某个心声催促赶紧滚回来,让老子出去透口气。
倒不是他们故意落**安的面子,比如范大澈这个公认的隐官天字号狗腿,一样会跑出来偷喝几口。反倒是之前的祖师堂聚会,由宁姚住持议事,就没有这么剑修溜出去,至少隐官一脉剑修是不会起身的。
说完外边的情况,**安便说起天鱼王朝和金錾王朝两地,前者很快就会与飞升城结盟,他只负责牵线搭桥,至于同不同意,飞升城这边合计出个确切的答案,若是婉拒,记得飞剑传信给护国真人杨木茂就行了,如果同意,皇帝丁鼎会亲自赶来飞升城一趟。至于后者,皇帝张敷之愿意秘密接纳一拨飞升城剑修担任供奉,投桃报李,金錾王朝会将境内所有剑修胚子送往飞升城修行。
**安建议刑官、隐官和泉府各派一人,并不与张敷之打招呼,选择悄悄进入金錾王朝,也不跟自家剑修事先通气。说到这里,**安提议隐官一脉这边,可以让那个负责档案房、名为怀丛芝的少年剑修外出历练。
罗真意点点头,她早就认定那个少年,一定能够与他投缘。
**安说了两事。
自己即将出任大骊国师。
跟齐廷济约好了,由他接手龙象剑宗。不过齐廷济会带着十八位嫡传弟子一同进入五彩天下。
齐狩问道:“都能带进来?”
**安笑道:“我来想办法,比如看看能不能跟文庙商量一下,总体人数不增不减,由我带出十八位,齐廷济补上十八人之类的。”
一位姓邵的老元婴大为震惊,问道:“还能这么耍?”
董不得笑道:“先谈谈看呗,总归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老元婴点点头,做买卖,陈隐官确是一把好手,一贯是舍得脸皮的。
齐狩试探性问道:“若是文庙真肯点这个头,你想要带哪些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