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桥这端悬挂一块金字匾额,是一块不知出自谁手笔的四字匾额,字极大,“风生水起。”
两个少年走上台阶的时候,刘羡阳狠狠跺了几脚,神秘兮兮道:“姚老头有次跟我说,这台阶底下有古怪,说在刚刚建造廊桥那会儿,有天深夜里,宋集薪他爹命人在这里挖了个大坑,埋下一只等人高的大瓷罐。你怕不怕?”
陈平安没好气道:“这有什么好怕的。”
两人走入荫凉的廊桥,刘羡阳低声道:“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桥底下的那个深潭,淹死好过几个人,需要请和尚道士来做法镇邪?”
陈平安从不妄言鬼神之事。
刘羡阳得不到答案,也就没了兴致。
这条新建没多久的木制廊桥,如今还泛着一股淡淡的木香和漆味,主要梁柱的木头,全是封禁无数年的深山老林里砍伐而来,极难搬运出山,绕山而行的小溪平时水位不高,远远不足以浮起那些巨大木料,只好挑选暴雨时分,山路泥泞湿滑,一个不小心就会掉入洪水当中,可谓极其危险,所幸那一次并无青壮百姓落水身亡,有人说是那趟运木出山,学塾先生齐静春亲自前往帮忙,手把手教人如何运作,所以是托了齐先生的福,这才万事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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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北边的廊桥台阶,刘羡阳突然一屁股坐下去,坐在巨大的长条青石上,陈平安只得跟着他蹲在一旁。
刘羡阳笑问道:“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和宋集薪会不会成为很要好的朋友?”
陈平安摇头道:“可能关系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刘羡阳好奇问道:“为啥啊,你们俩街坊邻居的,又是差不多岁数,说实话,宋集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