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顺口就怼了一句。
房玄龄比魏征大,但却大不了一岁,两人都是刚过花甲之年。
“陛下偏爱魏王,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如今我去担任大学士,这只能说明陛下对魏王更厚爱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着房玄龄的狡辩,魏征笑道:“难道你这么说,别人就会这么认为吗,他们只会看到,鼎鼎大名的房相国,成了魏王文学馆的大学士。”
“那些跟你相熟的军中将领,你门生故吏,他们会怎么想,怎么做。”
“又或者你亲自去给每个人解释一遍?哈哈,你也有这个时候。”
两人既是朋友,也是对手。
能看到房玄龄吃瘪,魏征就很开心。
“我懒得与你争这口舌之快。”
“再说了,大局未定,谁又知道这将来,魏王就一定不能成事呢。”
“太子固然优秀,却也不是没有弱点,陛下偏爱魏王,这就让太多事情,犹未可知。”
房玄龄淡淡说道,便是养气功夫再好,在魏怼怼面前,也很容易破防。
魏征是个性情中人,从来就没有啥养气功夫。
听到这话,顿时脸都黑了。
质问道:“你不会真的要支持魏王吧。”
房玄龄平静的说道:“为什么不呢,难道这不是陛下想看到的吗。”
魏征冷声道:“魏王越受到偏爱,那么将来跟随他的人,就会遭受到更加严厉的打击。”
“没想到你到了这花甲之年,也变得老糊涂了。”
房玄龄笑道:“是啊,我已经到了花甲之年,如此高寿,还能有多少年可活,我真的能活到那时候吗。”
“陛下今年,才四十过四吧,你觉得我们能活着看到,魏王跟太子争夺的结局吗。”
听到这话,魏征沉默了。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身体早就已经是一堆毛病。
哪怕是稍稍感染风寒,也跟去掉半条命那般。
今年年初之际,魏征就大病了一场,当时魏征就感觉自己要去了,好在又熬了过来。
而今年冬天,对于魏征来说又是一个劫难。
老人,最怕的便是过冬。
“你总要为后人打算。”
“陛下仁德,既让我入局,自不会追究我身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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