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城中这些兵力,勉强可以守城,所想与擎山部的精锐之师在平原对抗,无异于痴人说梦。可如果放任景丰年不管的话,他今天定然是不可能活着回来了。
救?不救?陈江流心里很是纠结。
“罢了罢了,他若是死了,局面恐怕会更糟糕,”踱步许久,陈江流总算是下定了决心,“传我军令,开城门,突击敌阵,救回景将军!”
末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补上了一句:“救回景将军便好,断不可恋战啊!”
一个人武功再高内功再强,也不可能对抗的了千军万马,这是千百年来人们的共识。
可今天,随着景丰年疯魔一般的冲进擎山部阵中,在场中人的这一共识开始有些动摇了。
冲入敌阵的景丰年,如同一柄利刃,将擎山部的阵容撕开了一道口子。
凡是靠近他一丈之内的,皆被那散发着金光的力场震飞出去,摔得轻的昏厥晕死,摔得重的一命呜呼。
而擎山部中有些修为的、勉强扛得住力场的,要么被瞬间出现的金色大手捏碎,要么被泛着金光的玄龙戟拦腰斩断。
一时间,擎山部军中乱成一片,景丰年走过的地方留下的皆是残缺的身体。
渐渐的,他的衣袍被蛮人的鲜血染红,原本如同天神一般的气概已经不见了,现在的他奔跑着如同深渊出逃的魔神,又似地狱索命的恶鬼。
快了,快了!
背着赫连千山逃跑的女子就在不远处,可此时的景丰年已接近极限了,鲜血开始从他的耳鼻、眼睛和嘴角渗出,脚下的步伐也开始有些发软。
实际上,在他挥出那金色月牙之后内力便已经接近枯竭。
他内功修为虽然已达“极”之境,但他在与赫连千山对战之时所用的每一招对内力的消耗都是极大的。甚至在破解“炎蛇卷杀阵”时还使用了内力外放这种最为浪费的方式,如此情况下内力枯竭也是正常的。
而现在的景丰年之所以还能源源不断的使用内力,是由于他以不可逆的损伤身体为代价,施展秘术从体内不断的汲取内力,而且以他现在的状态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差一点,就差一点了……”景丰年闭上了淌血的双眼,而他身后那头生双角的虚影竟开始缩小,并越发清晰起来。
终于,虚影露出了本来面目,那是一尊牛头人身的怪物,他口中是尖牙利齿,他呼吸带出道道惊雷,他身上披戴着黄金的甲胄,他手中握着的是沾染了无数鲜血的亘古巨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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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景丰年睁开了眼睛,他纵身跃起,身后的牛头虚影跟着他一并跃起,他们的身影在半空中合二为一。接着,景丰年抡圆了玄龙戟,向地上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