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族地的几天里,梁子渊没有去忙活其他的事情。
每天就是给他的九位学生讲课,以及检验他们的课业。
当时间来到大祭的这天,天才刚擦亮。
梁子渊站在何漏轩门前。
看着族地之中,此时依旧是一片静谧的黑暗。
内心深处却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总有一种大事将要发生的样子。
依照以往,此时族地之中已经人声鼎沸,而今却正相反。
安静得让人害怕。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静谧的清晨。
站在山顶上,梁子渊见到一道身影正披着霞光而来。
“先生、先生。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很明显,地下的这道身影也见到梁子渊。
只是,梁子渊才听这人的声音就已经皱眉。
声音中带着惶恐不安。
他还是能够识别出来,这是梁礼的声音。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梁子渊见他已经是要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从而高声念出大学中的开篇。
“呼呼…,哈哈…”
梁礼双手叉着膝盖歇息片刻后,才正色道。
“先生,族地之中大街小巷、以及一些房屋之中都是血迹斑斑。
而且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了。”
梁礼终于顺平了喘气,一口气说完了后,紧张地看着梁子渊。
不知为何,只有站在先生身边,他才感觉到安宁。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梁子渊听闻梁礼所述也是脸色一变。
继而拉起梁礼使出轻身功夫,几个纵越之间就已经来到族地之中。
被带着地梁礼则是有些震撼。
感觉身边的环境一阵扭曲后,就和先生来到族地之中了。
静谧的街道上再也没有往日的繁华。
几乎是十步一道血迹,百步一个血坑。
跟在梁子渊身后的梁礼则是瑟瑟发抖。
一路走来终于来到梁礼的家中。
家中家具完好,纤尘不染。
而且案桌上还摆放着三牲,等着大祭时使用。
“你昨晚去哪里了?”
梁子渊一时间也看不出所以然来,便问梁礼。
“昨天,我被父亲罚去祠堂中面壁。
今早肚子实在饿得很。
偷偷出来找吃得却看到街道上都是血迹斑驳。
回到家里也不见人,其他人家中我敲门不见人应。
翻墙进去也没有人,就去找先生。”
梁礼此刻说起来虽然还是心有余悸,不过已经不像方才般六神无主。
“看来,昨晚不知道发生了啥事情。
才使得大家悄悄地撤离。
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胁迫的,我们还是再找找看,能不能有更多的线索才行。”
梁子渊也感觉毫无头绪,不知从何而起,只有去找找看有没有一丝丝的蛛丝马迹。
当两人穿过一条条的街道,来到祠堂后。
这里也是完好无损。
整个族地中除了人消失以外,地上多了些血迹外,就是建筑都没有损坏一栋。
“怎么样?还好吗?”
梁子渊见身后的梁礼,嘴唇发白,瑟瑟发抖遂问道。
“先生,这是为甚?怎么大家都消失了呢?”
梁礼红着眼睛问道。
“我也不晓得他们为何消失,但是这一路走下来,我们可以发现几个疑点。
疑点一、街道上的血迹不是族地中人的,虽然我们闻到血腥气冲天,可是这些血液中没有碎肉,由此也可以断定这只是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血液。
疑点二、为何,族地中人会撤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