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9章 混沌源台

“你确定?”

“你大爷的……”周天镜灵也学聪明了,反正总得挨揍,夹带私货骂骂人,结果也是一样的,不骂白不骂,骂了也白骂,白骂干嘛不骂?

林苏手一伸,一顿收拾,然后伸手送出月华精:“给!”

周天镜灵一口吞下,整个人精神了,突然觉得刚才这顿揍没白挨……

“再商量一件事情,行不?”

“行!”

“我再给你一滴月华精,以后我想揍随时揍,行不行?”

“这是要回到从前啊我C……”周天镜灵头发飞扬,咬牙切齿:“行!”

又一滴月华精送入口中,周天镜灵灵力充沛无敌,但依然不改霜打茄子的精神状态,他又有了点怀疑人生。

刚才开始阶段似乎挺好的。

但为什么七转八转还是转回来了?

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

林苏哈哈大笑:“第三次商量,以后别变孩子,我再给你一滴月华精,同不同意?”

周天镜灵眼睛睁得老大:“不变孩子就有一滴月华精?”

“是!”

“这……这有点太容易了,我觉得是个坑……除非你说这是为啥?”

“因为你变了孩子,我真的不太好意思下手揍你,人生中少了这点乐趣,我在仙域大世界玩啥?”

周天镜灵一头撞在七级源台上,还连撞了三下!

然后回头,白发飞扬,咬牙切齿:“成交!”

第三滴月华精送到周天镜灵手中,林苏飘然而起,出了混沌池。

大衍一步一出,出了禁区。

突然,他心头微微一震……

前面某座山谷里,传来很奇怪的声音,这声音,熟到了极致,但又陌生到了极致。

熟在何处?

他听到了《笑傲江湖》的曲调。

陌生在何处?

《笑傲江湖》绝对不该是这种声音,即便是用屁Y来演奏,也不该是这种声音。

天地间还有何种乐器,能够将《笑傲江湖》演奏成这幅模样?

他实在想不明白。

但下一步跨过去,他完全惊呆。

山谷之中,一把巨大无比的刀在飞舞。

飞舞的刀风呼啸,分明就是奇葩版的《笑傲江湖》!

圣女凤随心!

她竟然将他的传世名曲《笑傲江湖》融入了她的刀法,在这山谷里用世上最奇葩的方式演绎……

还别说,她的刀法,宛若茫茫江湖。

大苍界那边乐道上的人,习惯性地称林苏的《笑傲江湖》是乐道上的泥石流,啥叫泥石流?看起来并不阳春白雪,但一经演奏,就席卷江湖,带走一切,留下满地狼藉。

那么她呢?

真凰一族圣女凤随心,她这个人也很象是江湖泥石流,不讲规则,只讲随心所欲,连她的刀法,都跟《笑傲江湖》这乐道泥石流并轨了。

这丫头,是朝泥石流这条路上一往无前了。

林苏旁观这一切,眉头皱得老高,他属实不能判断,是《笑傲江湖》把她玩坏了,还是她把《笑傲江湖》玩坏了……

呼地一声,巨大的大刀虚空而下,插在坚硬的山体之上,深入八丈有余。

凤随心一步踏上刀柄,裙摆一撩,大腿一分,仰面而躺,一只巨大的酒葫芦哗哗哗。

看着如此豪放的姿态,林苏都有几分不忍直视,因为他此刻面对的正是这分得很开的大腿。

他有点担心这里面的衣服突然被她给崩碎了。

如果真的出现那幅场景,他觉得会是他在江湖中最劲爆的画面。

幸好这衣服看来蛮结实的。

呼地一声,一条人影从上方飞下,是一个紫衣侍女。

“小姐小姐,劲爆大消息!”

“什么?”凤随心一弹而坐起,她前胸肉肉的两大团,毫无征兆一颠了一颠,那结结实实的肉感,让林苏眼皮也眨了一眨。

“族主三日前去了紫气文朝,杀了紫气文朝四皇子,另外还杀了一个超级高手,知道他是跟谁一起去的吗?”

“啊?爷爷看着斯斯文文的,也干这么猛的事?看以后谁还敢说我不象他!”凤随心满眼都是激动:“说啊,跟谁一块儿去的?七长老吗?”

“是林公子!”

“我C!”凤随心破口大骂:“跟那个小白脸去做这么劲爆的事?居然不带我!爷爷太过分了,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丫头赶紧一把拉住:“小姐,千万别冲动,别冲动,奴婢也是刚刚搞清楚,林公子来真凰一族好多天了,根本目的就是帮小姐你报杀父之仇,族主跟他去紫气文朝,就是去杀那个大月相术高手的。”

凤随心愣住了,眼睛睁得溜圆:“杀我爹的那个人,死了?”

“是的,族主亲手杀的!”丫头眼中波光一片:“夫人也是刚刚知道,特意让奴婢过来,请小姐去祭拜,小姐,你到了你爹坟前,千万别犯浑,那边气氛特别严肃,奴婢觉得气都喘不上来……”

“要你说!你以为我傻啊!”凤随心手一伸,抓住丫头的脚,冲天而起。

啊……

丫头长声呼叫……

林苏看看天,看看地,看看空空的山谷,我靠!

那个凤漫空是她凤随心的父亲?

凤漫空已经死了三百一十三年!

死人播不了种,生不了女儿,这是生物学常识。

也就是说,这个不着调的丫头,竟然是三百一十三岁打底?

世俗间有一句骂人的话甚是狂野:某人一百岁不成人!

放在她身上是骂吗?

她三百一十三岁打底,照样不成人!!

世间事真是太复杂了……

我走!

林苏脚下一动,大衍一步发出,一步出了真凰一族。

除了宗祠那边的几个顶级长老之外,无人能够知道林苏的虚空横渡。

一个时辰之后,林苏进了仙都。

下一刻,进了朱雀巷。

柔丝阁,那间熟悉的阁楼……

季月池托着茶杯,斜倚软榻,她的身边,是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