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魅在旁边转了七八个圈子,满脸的不甘心,终于,一脚跺下去重了点,楼板破了个大洞。
下面传来惊呼声。
周魅闯完祸熘了……
幸好这酒楼老板知道这屋里住的是啥人,不敢打扰他,林苏才安安生生地一觉睡到大天亮。
次日清晨,林苏睁开眼睛,看着楼板上的那个大洞,就皱了眉头。
房门敲响了,林苏从这大洞上跳过去,开了房门,老板在门口有点不好意思:“林大人,昨夜可是发生了些事情?”
林苏叹口气:“昨日本官找了个女人,她是修行人,野惯了,非得睡地上,一时兴奋,你懂的哈……这是一百两银子,拿去补楼板吧。”
老板立刻心领神会,陪笑道:“这都是本客栈楼板不结实所致,扫了大人的兴致小老儿真是有罪,岂敢要大人赔偿?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小老儿告退……”
他的目光扫一眼开着的窗户,速度撤。
房门关上,林苏一回头就面对从空气中突然浮现出来的周魅,周魅双手抱胸:“来,你怎么让我兴奋到那种程度的,使出来给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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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林苏眼中隐隐有绿光浮现……
“滚!”周魅狠狠地瞪他:“以后再敢背地里调戏本姑娘,本姑娘……”
“行行行,我以后当面调戏你总行了吧?”林苏道:“我得去办事了。”
“办谁?”周魅兴奋点又调动了,都忽视他的调戏了。
“什么叫办谁?我今天是送出去给别人办的……”林苏道:“我得去中书省了,送给宰相大人办一办……”
周魅脸色变了。
林苏昨日拒了中书令的事情,官场之中早已悄然发酵,一般人不知道,但她是周章的女儿她知道。
她也知道拒中书令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官场之上,不打算混了。
今日,就是见真章的时候。
“你……你真不打算在官场混了?”
林苏摇头:“怎么可能?官场之上这么好玩,我还没玩够。”
你……周魅又一次翻了白眼:“我爹一把年纪了,每每对着月亮整理头上的白发时,都会说一声官场熬人,全天下的官员,只怕也只有你一个人说官场好玩。”
“所以,全天下也只有一个林苏!”
“是是你牛叉!你有狠!你搅屎棍越搅越起劲!”周魅充分加以肯定,补了一句:“可惜你这个搅屎棍人家好像不打算忍了,你这一入中书省,大概就是官场除名。”
“如果真的能除了我的名,他们做梦都会笑醒,可惜啊,世间事,不如意者十有八九……我的官,他们是除不了滴,不服么?不好意思都得憋着!”林苏飘然而出。
他下了楼梯,周魅也跟了下去,声音钻入林苏耳中:“其实我是真不明白,他们瞧你那么不顺眼,为什么就不给你来个简单粗暴的?直接抹了你官场就清静了。”
“哈哈哈哈……”林苏大笑:“直接抹了我?天下人会怎么说?青莲第一宗师不容于官场,还谈什么文道为尊?这个根基一毁,代价谁都承受不起!”
周魅眼睛睁得老大:“所以,你才如此肆无忌惮,你甚至可以以辞职来威胁他们答应你的条件……”
“亏你还是朝官的女儿,什么见识?……朝官们最希望我做的就是主动辞职,所以,我想,今天中书省里,我的新职位,该是一个京官最不愿意接受的职位。”
他目前的处境,其实在九国十三州的任何一个地方,在无数人身上都存在。
文道为尊,与此相对应的是,一个国家就必须对文道保持足够的尊崇。
否则,文人丧失前行的动力,圣道如何一路开拓向前?
只要你拥有足够的文名,在你没有摆在桌面上的确凿罪证前提下,朝堂瞧你再不顺眼也不能直接开了你,只能通过各种软方式逼你,逼你主动退出。
前任文渊阁大学士章维空(章居正的父亲)就是这样被他们逼着退了位。
目前的文渊阁大学士章居正,也一直在被他们逼着,差那么一点点也退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