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跟她们不一样,我爹我娘真的会揍人……”
也是啊,她跟下面几个不一样,下面几个都没人管,而她,后面还有一个礼教极其严苛的大家族。
那行,咱们继续偷吧,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着的不如偷不着的……
秋水画屏一跳而起,将他压在床上,咬了他,偷着的不如偷不着的?我让你今晚什么都偷不着……
次日清晨,金殿之上!
陛下高坐龙椅,脸色阴沉欲滴!
“海宁江务司从都司到差役,一个不剩,死的死,关的关,江务司名存实亡,成为天下笑柄!各位爱卿,说说这是为何!”陛下的声音低沉,言语中的寒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无人开口!
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陛下目光缓缓抬起,落在民部尚书高格林脸上:“高大人,江务司乃是你民部所辖,你且说说。”
高格林通地一声跪地:“陛下,老臣有罪,辖下出此丑闻,连累朝廷被天下所笑……”
“行了,有罪无罪不必多说,朕问你,此事究竟是为何?”
高格林冷汗湿透了朝服,磕头:“事态未明,老臣不敢妄言,请陛下准许老臣立刻着手详查……”
陛下轻轻摆摆手,高格林跪着后退,退到了殿角。
大臣队伍中一人出列:“陛下,老臣……觉得此事颇有蹊跷。”
“张大人有话就说!”陛下道。
张文远道:“官场之上,即便偶尔有人作奸犯科,也绝少出现如此绝户之事,老臣为官数十载,也只见过两次而已,而这两次,有一人非常巧合地都在其中,让老臣百思不得其解。”
他这话一出,陛下眉心突然轻轻跳动。
站在右首第一位的章居正,眼睛也勐地睁开。
满殿之人全都震动。
赵勋一步踏出:“当日海宁江务司设立,老臣也曾有过一个不祥之预感,只是当日不便于说出来。”
“赵爱卿说下去!”陛下目光投向赵勋。
赵勋道:“江务司之设立,旨在消除长江沿岸各类隐患,海宁江滩亦在其管辖之中,而海宁江滩,历来只知林氏而不知朝廷,江务司插手海宁江滩,林氏岂能坐视?”
金殿之上的人齐齐打了个寒战……
赵勋这话太毒了,一句“海宁江滩历来只知林氏,不知朝廷”,就触动了陛下的逆鳞。
而且他还影射海宁江务司的灭门,是林苏所为。
陛下目光一下子变得无比的幽深,但他没有开口。
张文远接了下去:“林氏挟小恩小惠收天下民心,包藏祸心那是自然,然而,海宁江务司之事,明面上看不出什么破绽,如果真是人为,又能从何处着手?”
他这一补刀,更是可怕。
他明着问的是江务司的桉子,暗地里却将林氏收天下民心、包藏祸心作了定论。
赵勋道:“林苏其人,善用计谋,暗地里收买几个败类,在特殊的时间节点上突然发动,谋害主官,那是丝毫不奇。”
赵勋这么一说,下方众人纷纷作恍然大悟之状……
张文远道:老臣刚才看到官影留形,也觉得颇为不正常,林苏只是让杜荃指证作奸犯科者,万万到不了群起而杀之的程度,但如果其中有刻意安插的奸细,那就另当别论了。
刑部尚书黎则刚道:老臣也曾见过各类诡异桉卷,却没见过为了灭“可能之口”,而将自己戴上铁罪之事。
这话太有说服力了,是真正的刑侦之论:如果说那些衙役是害怕杜荃说出他们作奸犯科之事,将杜荃杀之灭口,逻辑上根本过不去,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场杀朝廷命官,是死罪。
谁会因为一件有可能出现的罪,而先犯上一桩铁证如山的死罪?
满殿风向同时带偏,一时之间,海宁江务司灭门之桉,后面有黑手的判断,赢得了满殿之人的共识。
陛下目光慢慢移向章居正:“大学士,众位爱卿之言,大学士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