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道:“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只需要记住,这就是公理、定理、规矩!”
“谁定的规矩?”
林苏目瞪口呆:“算了,他的名字我就不说了,我怕你打他……狗追人的问题你真不用探讨,反正天下间也没哪只狗追得上你……”
李归涵点头,这倒也是!算术原本就不是我的方向。
这就对了嘛,你根本不是这块料……哦,不是,根本没必要在这方面浪费脑筋……对了,青莲论道,你打算论点什么?
李归涵说她原本打算论一论《道德经》,但现在改变了主意,因为“那一步”她还是没有悟透,等到她真正悟透这一步,她自然会论道!
好不容易参加一次青莲论道,就这么错过可惜吗?
针对林苏这个话题,李归涵回答了一句:论得顶级道,何处不青莲?
靠!这话儿说的,霸气侧露!
两人泛舟湖上,谈了即将到来的青莲论道,讲了一场不太成功的算术启蒙课,领略了李归涵的霸气侧露,人慢慢放松了下来,林苏是个能躺着就不坐着的人,后面也躺着了,半躺在船板上,李归涵没他那么随意,依然坐着,从下面朝上面看,她胸前两大团真大啊……
话题呢,也慢慢变得轻松,最终话题还是回到了诗词。
“你这次去南阳古国,其实很多人都在等着看一场大戏……”
什么大戏?
一代词宗南楚居士和你的词坛对话。
词是南楚居士开创的,但在你手上演绎出了他所不能达到的新高度,很多人都在猜测,你这一去,是以晚辈身份去参拜你的“恩人”呢,还是以后起之秀的身份去翻越一座高峰。
(他以词扬名于世,间接沾了词宗的光,没有词宗开创这条文道,他哪有那么辉煌?所以词宗是他的恩人——这个认识,连林老太太都有。)
林苏有些无语了。
他能说啥?
只有他跟二哥知道,南楚居士根本不是词宗!
他自己才是!
可是……
南楚居士帮他背了那么大一个黑锅,在他根本不能承受“一代词宗”威名的时候,将这巨大的压力一肩挑起,给了他一个相对宽松的空间,说是他的恩人有点过,说对他有些帮助却也实在。
他如果将词宗真相和盘托出,那对于南楚居士,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这么不厚道的事情,他真不想干。
当然,这也取决于南楚居士自己,如果这老头太过分,这核武器也是选项之一。
“词坛对话或许是有,但也只是以文论道,何必想得太复杂?”
“你这人真的很难看透……”李归涵道:“有的时候,‘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恨不得跳起来把天都捅了,有的时候,却又‘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摆出一幅寄情山水,再无余情的架势。”
林苏支起了身子,侧目看她:“这首诗,你又是从哪里偷听来的?莫非你家玉蝉,还跑了趟洞庭湖?”
这首诗,目前还没有传到海宁,因为绿衣的小册子里,还没记录呢。
“那倒没有,不过呢,你跟你阁楼上的那个小美女提到过……”李归涵略微停顿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出发?要不要搭我个顺风船?”
搭顺风船?
林苏自然不会错过!
李归涵的顺风船,可是太牛了,瞬息万里,而且绝对安全。
约定,二月初十的那天,出发!
林苏离开了她的船,上了天。
人在空中,俯视下方,林苏深深感叹,这块天地的确是变了哈,原来的三百里荒地,现在真的变成了花园,眼前才是二月初,花儿还没有开放,过得一个多月,可以想象这片天地会有多美。
他的目光也穿越了梅岭,看到了陈王府,陈王府几十座亭台楼阁,从空中看下去,依稀有些龙形,这不奇怪,因为这里当初就是皇上南巡时的帝王行宫,只不过,目前几座亭子破败了,杂草丛生,如果清除这些杂草,龙形是不是就完全呈现了呢?
林苏有些迷茫。
第一次有了未来将会如何的迷茫与困惑……
他回到家的时候,夕阳已经西下,夜色已经降临,林家各个院落,张灯结彩,还沉浸在三公子将参加青莲论道的喜庆之中。
夜色下的那座阁楼,微光闪烁,看不到灯光,但有月光。
在无星无月的夜晚、在风雪交加的夜晚,那里,也始终有着一轮明月,秋水画屏,在那里以她的画,构造了一轮林家人都能看到的明月,明月幽幽,映照整个林家。
这座阁楼,已被林家人亲切地称为“月楼”——跟秋水画屏在山庄的月湖楼一字之别。
林苏看着月楼上淡淡的月光,突然想起李归涵说的那句话……
关于《洞庭春》的来路,李归涵说她是听自己跟秋水画屏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