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柳山庄,一夜之间,也是九宫山白了头,庄园白了地……
林苏伸个懒腰,从床上坐起,就看到了窗外的北风吹,大雪飘……
一餐酒,酒意到八分。
一场酣睡,睡到自然醒。
两个月来的博弈、算计,导致的大脑困倦,因此而云散烟消!
他又一次洗净了满身风尘,感受着绿柳山庄的宁静。
走出房门,侍女送来早餐,告诉他,老爷和少爷都上值去了。
是啊,年关将近,官场上是最忙的。
吏部忙着考核。
户部忙着发工资。
各地地方官忙着总结政绩,安抚百姓。
京城闲官忙着权衡算计,今年年节,该给谁进贡,换来年一個好的开局……
恐怕也只有他林苏,才是不需要上值的,陛下刚刚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假期,年前不用当值!
瞧瞧,陛下对他是越来越大方了,以前给假还有个具体时限,而如今,直接给个大致期限,过年之前,算了,你不用来了……
吃过精美的早餐,林苏踏入雪地之中。
前面是一长廊,长廊尽头,一个少女站在长廊上,静静地看着九宫山。
她没有看他,但林苏却也知道,她在等他。
因为她是章亦雨。
“嗨……”林苏到了她身后,打个招呼。
章亦雨慢慢回头:“西州玩得快活吧?”
“玩?”林苏睁大眼睛:“小妞儿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那么一堆人脖子都伸长了,想看到我的脑袋落地,你就说说我怎么玩?”
“也是哈,一堆人想看着你脑袋落地……那么,你为什么有那么好的心态,玩得那么欢快呢?”
林苏眼睛睁得老大:“我玩什么了?”
“自然是……玩女人!”
林苏叫冤:“冤枉啊,整整两个月,我连女人的毛都没见过一根……”
“人鱼姑娘不长毛么?”
林苏愣住……
章亦雨眼珠流转:“昨日你在金殿之上,面对陛下,面对满朝大臣,亲口说着玩人鱼的故事,我爷爷说他很佩服你,他说他活了八十岁,还没见到谁在金殿上这么放得开的……”
林苏哐地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
他能说啥?
告诉她这只是一个计策?那岂不是告诉朝臣,昨天雷正的文道洗心,根本没有影响到他?
“行了行了!”章亦雨淡淡一笑:“全天下玩人鱼的人多了,到西州去的官员,谁不玩?你能坦然承认,倒比那些敢做不敢认的伪君子,真诚了几分。”
林苏眼睛睁得老大:“亦雨啊,两个月不见,你变可爱了,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再这样可爱下去,我得疯……”
章亦雨:“好吧好吧……在发疯之前,把你昨天唱的歌儿给我唱一遍。”
“什么歌?”
“就是你在金殿玩人鱼之后,到西山勾公主唱的那首歌……”
林苏鼓起了眼睛,什么叫金殿玩人鱼?你倒是玩给我看看!
什么叫西山勾公主?我勾的明明是陆幼薇……
不,我谁都没勾,就是很纯洁的艺术交流……
突然,林苏想到了点什么,对她有点狐疑:“昨天我唱的歌,我觉得你应该已经听到了。”
“怎么可能?你在西山唱歌儿,我在这里怎么听得到?……”章亦雨眼神有点飘。
林苏捕捉着她的眼神:“你哥都跟我说了,你昨天悄悄上了西山,全程监察我,你哥装醉把我拉来,也是你指派的……”
一记闷棍敲出去,章亦雨又羞又恼,脸色风云变幻,臭哥哥,这事儿你也跟他说?
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苏看到她的这幅小表情明白了,昨天她真的上了西山,对他搞了个全程监控……
“我去的时候,你已经唱完了……”章亦雨承认了。
林苏开心了:“那能怪谁呢?别人听到了,你偏偏就听不到,为啥呢?要么是你运气太差,要么是你人品不好……”
章亦雨一双眼睛狠狠地杀他。
林苏装无辜……
章亦雨妥协了:“好了好了,你唱歌儿不就是勾女人吗?我也是女人啊!你唱首歌勾勾我不行啊?”
“不勾!”
章亦雨恼了:“凭什么啊?太过分了……”
“勾别人有回报,勾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勾了那么多次,连个嘴儿都不给我亲……”
章亦雨嘴儿慢慢咬上:“这次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答应我什么?”
章亦雨脸蛋好红,声音也有点飘:“你可以大胆地去想象……狂放点没事,甚至终极愿望都可以!”
大胆想象?终极愿望?莪的天啊,林苏心头大动:“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