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滩?”丁老板眉头紧锁:“今天可是大雪,这个时节过去,遍地死人,你确定真的去?”
“你说的那是去年这个时候,今年的江滩,不是你说的这种情况。”
坐上马车一路前行,过了官道就是江滩,丁老板脸色波澜起伏,江滩已经变得他完全不认识了,笔直的大马路,足有五丈宽,下方是一条新修的河堤。
什么时候修的?我才两年没到江滩,怎么变化这么大?
不对啊,今年开春的时候,江滩不是死了几千人吗?
这河堤还在,哪里缺堤了?
一路行去,河堤都是完好的,而且很新,丁老板越看越惊奇:“三公子,这河堤好象是新修的。”
“当然是,一个半月前动工,仅仅一个月时间,修了四十里。”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需要知道,这全都是巨石打成……”
一个月时间,修四十里江堤,堤高十米开外,全是巨石打造,怎么可能?方圆千里之内,都没有这么多的石头。
“不!它不是石头!……”
丁老板下了马车,现场监测,他的脸上风云变幻。
这不是石头,但硬度堪比石头!
这就是水泥!
将某种神秘的石粉用独特配方制作,与沙石搅拌,就成了这种堪比石头的东西,天啊,这是何等的巧夺天工?这将完全颠覆世间!
城墙用上它,会固若金汤。
马路用上它,会平整坚硬。
那么房屋呢?房屋用上它……
他这个如果一出,林苏笑了:“前面就是用水泥和灰砖做成的房子,你自己进去跟他聊聊,我和陈姐在车上等你……”
丁老板也不推辞,自己去了第一家房子,一进屋就大吃一惊,这是谁的房子?室内墙壁是一种奇怪的砖,屋顶居然是一大块巨幅石板,不!他刚刚才知道,这不是石板,而是水泥板,地面干净整洁,赫然也是水泥铺成的。
房屋布局极其舒适合理。
莫非是哪位隐士高人住的地方?
寻常人家哪有这等眼光?哪有这等财力?
里面一个老人掀开门帘出来,好奇地打量他:“你是……”
“在下姓丁,只是一个客商,天寒地冻所以进屋来避避风雪,不知是否方便?”
老人笑了:“原来是行路的客商,请进内室,里面烧了火炉,暖和些。”
丁海进了内室,一股热浪涌来,他吃惊地盯着面前的炉子,这赫然就是在林家看到的那种,只是简陋了一些。
“老丈,这里面烧的是何物?”
“煤!”
果然是!
丁海看看内容的墙壁和上方的楼板:“不知老丈高姓大名?”
老头笑了:“我们江滩流民,哪有什么高姓大名?小老儿姓曾,你叫我曾老头就好……”
丁海这一惊非同小可,你是流民?
曾老头刚刚做了新屋,正是话匣子打开就合不拢的阶段,全都说了。
小老儿的确是流民,这下面一长排刚刚做新屋的乡亲,也都是江滩流民,大家谁能想到,在今年这个风雪交加的冬天,居然能够做上一栋自己的水泥房子?还能有火炉取暖?这都是三公子带来的福荫……
马车上,林苏靠在马车上,陈姐在前面侧过脸蛋跟他说话。
公子,你可是想将江滩新变化通过他传递出去,然后借他之势将煤、水泥、灰砖都带活?
林苏点点头,商场上的事情,总也是商场上的人才玩得更顺畅,他凭煤赚了大钱,别人自然也会关注到江滩村,关注的人一多,咱们的这些产品才能销得出去,赚钱的事情,还得靠外面,江滩本地的百姓,可没什么购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