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开始画阵图,一幅阵图转眼间就画好,交到小九的手中。
这阵图,乃是“困敌之阵”,比碧水仙宗得到的“拒敌之阵”高了一个档次。
当然,“杀阵”,林苏不敢交给任何人。
这阵的威力太恐怖了,万一他们将这杀阵应用于人世间,哪怕是超级宗门,都会被他们尽数屠杀。
这杀阵需要很苛刻的条件,他自己是没办法布的,但妖族可以。
“三弟!”
房门外很远的地方传来二哥的叫唤。
这都是小九弄的,小九将跟他大白天搞不成名堂的架势一摆,陈姐、小雪都不敢靠近,林佳良也只能远远地叫唤。
林苏直接起身,快速走出房门,房门还有意打得大开,显示他什么都没干。
“有事吗?二哥。”
林佳良道:“曾仕贵曾兄夫妻俩过来了。”
林苏来到会客厅,曾仕贵和他妻子秀娘都在门口,曾仕贵深深一鞠躬,秀娘则直接跪在地上。
“嫂子,这可使不得!曾兄……不用多礼……”
曾仕贵道:“今日文庙,仕贵差点万劫不复,幸得林兄仗义援手,此恩不敢不报,所以携拙荆前来专程拜谢!”
“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曾兄对发妻之深情厚义,我兄弟也是颇为感动……小雪,送些酒水过来。”
礼节性的几杯酒后,曾仕贵说他今日前来,只为拜谢,马上就要回乡了,他答应要随妻子衣锦还乡。
“明年5月殿试,曾兄何日赴京?”林佳良道。
曾仕贵叹道:“此番科考中举,曾某最末一名,自知根基浅薄,来年殿试,即便参加,也必定落榜,或许我该在家乡谋个县衙差事,在江湖之中,追听两位林兄的万古风华……”
此番告别,或是永别!
茫茫江湖,从此天各一方,从此斯人沉沦。
林苏轻轻托起酒杯:“家乡县衙,谋个微末差事,虽然也是一种生活姿态,但我总觉得曾兄不是这种人。”
官场黑暗,基层尤其黑,上面是县官,下面直接就是百姓,夹在中间最难了,曾仕贵不会巴不会拍,又保有读书人的气节,在那种环境下,只怕一天都难。
曾仕贵道:“我自然知道我的抱负,与基层官差格格不入,但除此之外又能如何?秀娘跟我七年,寒窑之苦我终不能让她……”
秀娘猛地站起:“夫君,别以秀娘为念,你还是再读几年,秀娘愿意在寒窑受困一辈子!”
林苏道:“曾兄,生活之忧,你无需考虑,拿着!”
他手一抬,一个小包递到曾仕贵手中。
曾仕贵打开一看,大吃一惊。
包里有大约百两银子,另外还有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林兄,这……这如何使得?”
“曾兄,你大约还不知道我的家底,千两白银于我,只是一天收成!我也知道曾兄不习惯接受馈赠,这些钱就算是我借给你的,他年曾兄发迹,尽管还我就是!”
曾仕贵犹豫良久,叹道:“别人之馈赠,曾某不敢受之,林兄之借款,仕贵却之不恭!多谢林兄!”
深深一鞠躬。
“等下,曾兄,我欲与三弟商量一件事情,你稍待……”
林佳良将林苏拉了起来,两兄弟到了隔壁。
这边,曾仕贵脸上风云不定,莫非林二公子不同意借款?他今天来原本也没打算借款,但刚才已经借了,而且他也答应了,如果反悔,他脸上可就有点挂不住了。
林苏到了隔壁,看到二哥的脸色,他就明白了:“二哥,你可是想在学业上帮他一把?”
林佳良点点头:“三弟,为兄也未曾想到自己此番能高中第九,都是三弟策论和词道之功,为兄能否将你那二十篇策论给他?”
“给他吧!另外,告诉他,多写些词,鸿雁传书于我,我为他修改!”
林佳良大喜过望,跑到隔壁,告知于曾仕贵,曾仕贵心头怦怦乱跳,二十篇策论?篇篇经典?还可以让林三公子修改词作?
这是何等难得的待遇?
需要知道,林三公子已经用一首传世之词,奠定了他在词坛的宗师位置,有他改词,词道无忧!有他的策论,明年殿试也未必就一定不行!
原本他已经走断的文道,至此峰回路转。
夫妻俩走出小院,同时回头,跪地一拜,起身而去,返回他的吉成府老家。
林苏目送他们夫妻俩离开,刚准备返回房间。
有官差过来了。
林苏和林佳良同时走出小院,在门口碰到赶过来的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