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的每个官署,都是有配备厨师和饭堂的,按理说众人这会儿也该去饭堂用饭了,只是想着相爷在此,官员们都想表现一番。
于是都是叫自己的随从,或是官署内的杂役,去打了饭过来,他们坐在正堂一边吃,眼神一边看卷宗。
个个都在表现:“我生来努力,我是国家的良才,我从来不浪费一瞬为国尽忠的时间,哪怕用饭的时候,我对公务都是如此的用心。”
宇文湛小心地问道:“首辅大人,不如下官也去给您,准备一些饭菜过来?”
沈砚书:“不必,本相不饿。”
乘风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相爷不饿,那是因为相爷心里有事,感觉不到饿,但是他饿了。
宇文湛听着这声音,便也是讨好地道:“那乘风公子,本官给你打点饭菜过来?”
相爷的随从,便是相爷身边最得用的人,自然是要讨好的了。
乘风摆摆手:“不必了,我也不饿。”
主子都没饿,他哪里敢饿,他不是那种没眼力见,要赶在主子前头吃用的蠢货。
于是宇文湛也不敢饿,只好在旁边等着。
冷不防的,齐子赋的肚子也叫了一声,他眼角的余光,见着同僚们都在吃饭,饭香四溢,只觉得更饿了。
他的这份饥饿比乘风还难忍,因为他早上还没吃早饭。
由于相爷在,大家吃饭都十分安静,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所以有的人肚子叫的声音,就显得特别大。
齐子赋的肚子叫两声,乘风的肚子就叫一声。
偶尔还伴有宇文湛的肚子叫一声。
好似没有一点胃口,真的不饿,肚子没叫过的,只有沈砚书一个。
坐在齐子赋旁边的一名官员,被他肚子叫的声音吵得不行。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小声问齐子赋:“齐大人,你不是说你的夫人,今日会给你送饭来吗?”
乘风发现,自家相爷看似毫不在意,但耳朵已经悄悄竖起来了。
齐子赋有些尴尬。
但还是自信地道:“想来是枝枝不知道我们官署用饭这么早,所以来晚了一些。”
那名官员道:“那齐大人你当真不用叫人打些饭菜过来,先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