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齐老先生想叫后辈孝顺你,尽管去找齐家的小辈,与我一个姓容的说什么?”
齐九祖叔公:“你……!哪里有你这样牙尖嘴利的妇人,你先前的贤德,恐都是装出来的!”
容枝枝嘲讽地瞧着他们:“贤德对齐家人有什么用?无非是叫你们更好拿捏罢了!族老们今日来拦我,应当也不是为了我的贤德,而是有事相求吧?”
眼见容枝枝看穿了他们的机心。
族老们面面相觑,也不敢再如方才一般猖狂指责。
齐九祖叔公软了语气道:“容氏,你也知道,子赋一时糊涂,带回来了一个搅家精,等龙行卫审完了她,圣上说不定就要处置齐家了!”
“你便是要与子赋闹脾气,也万不能是这个时候啊!你对他一往情深,当初不顾他那样的身体,也要嫁过来,你真的忍心不管他吗?”
齐允也忙是道:“是啊,好儿媳!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们齐家了!相爷感念你的救命之恩,为你挡刀。”
“你父亲在陛下面前,也很说得上话。只要他们肯开口,想来定是能让陛下网开一面!”
在齐允看来,沈砚书帮容枝枝挡刀,除了报恩,不可能是别的原因,相爷那样的人,还能看上一个嫁过人的女人不成?
容枝枝都听笑了,到了这个时候了,齐家还想着利用自己,帮他们脱罪呢,真是做梦!
见她没第一时间顶撞回来,齐家人还以为是他们的话,说动了容枝枝。
齐九祖叔公忙是趁热打铁:“容氏,你想啊,如今是我们齐家最难的时候!”
“只要你肯继续留在齐家,帮助我们渡过难关,便是我们齐家的恩人,我们都会记得你的好!”
“从今以后,便再也没有人,能够动摇你正妻的地位。日后便是子赋犯了糊涂,我们也一定会好好说他的!”
容枝枝满脸不屑,寒声道:“当初我嫁过来的时候,我跪上山给齐子赋求药,磕破了头的时候,诸位不也是说了我对齐子赋有情有义?”
“后面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你们齐家人,配我与你们一起度过难过吗?”
至于齐子赋的正妻之位,狗都不稀罕!
齐允道:“好儿媳,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那都是从前的事了,你如今离开了齐家,外头必是会说你只能与我们同甘,不能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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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枝枝淡声道:“相信明眼人都知晓,我便当真是如此,也是因为你齐家有难同当,有福自己享在先!”
齐允:“容枝枝!你怎这样冥顽不灵?你当离开了我齐家,你一个嫁过人的女人,还能有什么好前程?”
“世人都会戳你的脊梁骨,都会骂你,骂你们容家姑娘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