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容枝枝在外头脸色青白交加,还是添炭的婆子出来,瞧见了雪中的她,忙是提醒,容枝枝也索性装自己刚来。
但是容枝枝记得很清楚,从那一日起,覃氏就再也没有半分好婆婆的样子,开始对自己颐指气使,毫不心疼。
再后头,覃娉婷每来一回,都不知与她姑母说点什么,回头覃氏总要寻自己一点不痛快。
可以说,自己那三年被磨搓,有一小半都是拜覃娉婷夜以继日的挑拨所赐。
覃娉婷显然也想起来了那些事,一时间脸色也难看起来,眼底带着羞愤和尴尬。
容枝枝微笑道:“看你的样子是想起来了!当初你说你什么都不图,不在乎齐子赋身份也要嫁他的时候,可想到了今日?”
“我如今也不过是叫你求仁得仁罢了!”
“怎么,你眼下过来闹事,难不是因为后悔了,其实你也图他的世子身份?”
覃娉婷眼神闪躲。
容枝枝接着道:“覃娉婷,在过门之前,知道侯府被夺爵,其实你就已经不想嫁了吧?只是婚事定了,聘礼收了,你毁了脸也没有更好的路可以走了。”
覃娉婷承认容枝枝说的是事实,她就是做妾,也想做风风光光侯府世子的妾,哪里会是个六品小官的妾?
可那会儿也是真没办法了。
容枝枝:“便是我猜对了,你可也千万别承认啊!你姑母这会儿指不定在天上看着你呢,知道你骗她,她夜里说不定会来找你!”
覃娉婷吓得浑身一抖。
容枝枝也冷漠地道:“送客!”
覃娉婷挣扎道:“我不走!容枝枝!我当年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罢了,你当初不与我计较,如今为什么就要计较了?”
“你怎这样小肚鸡肠?为了几句话,就要毁了我一辈子!”
容枝枝:“我为什么变得小肚鸡肠?你若是有机会的话,下去问问你的好姑母,她会给你答案。”
因为那个教自己宽和待人、与人为善的小老太太,被覃氏那个贱妇害死了。
留在这个世上的,便只剩下一个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容枝枝!
覃娉婷脸色青白地被送出去之后。
容枝枝便写了信件,交给朝夕:“覃氏已死,齐家已败,事已成。叫父亲明日一早,便来接我!”
朝夕:“是!”
……
齐子赋从伤痛中醒来,便已是第二日一早,得知容太傅竟是大张旗鼓地来自己府上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