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易行叹了口气道:“郭师弟是机缘巧合下才有如此奇遇,最主要的是他并不是全真弟子。他可以我们就不可以!”
郭襄仍是不解,问道:“风师兄到底为何不可?你说清楚,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们解决!”
风易行叹了口气道:“破虏不是全真弟子,可以学习到少林寺“洗髓经”,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祖师曾说过,全真教门下弟子不可以学习“先天功”,我们身为全真弟子,又怎么能不遵从祖师遗训。就算我们几个去偷学,掌教与几位师尊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郭襄听了,顿时明白。要知道各大门派中,门规如同金科玉律一般,若是违反,必会受到门派最严厉的惩罚。
众人顿时都沉寂下来。过了片刻,张三丰突然道:“那还不容易,只要你们离开全真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郭襄点头道:“不错!”左千秋五人道:“我们从小在全真教长大,就是死,也不会叛出全真教!”
苗道一这时正色道:“我可以让掌教把你们逐出全真教!”左千秋道:“大师兄,不要啊!把我们逐出全真教,还不如杀了我们呢?”
风易行也道:“大师兄,我们从小立誓要守护全真教,你不能把我们逐出去!”
苗道一道:“就算你们离开全真教,还是可以守护全真教的。而且近年来,我们分开到各地传教,全真教有难时,不也是从各地赶来驰援吗?你们离开全真教后,也一样驰援。掌教师尊也说过,各地全真教分支太大,大多以习武为主,已没有了重阳祖师修道为主的初心。是时候要改变了,还回全真教本来面目。还有蒙古人一直对全真教虎视眈眈,倍加打压,就是因为全真教势力太大,分出一部分弟子后,转明为暗,也能迷惑蒙古人,让他们消除戒心。”
郭襄听了道:“不错,此法甚好,现在蒙古势大,不宜跟他们明目张胆对抗,讲究一下策略,也是对的!何况左师兄,你们虽不再是全真弟子,一是可以重新学习武功,二是可以暗中积蓄力量,互为犄角,保护全真教。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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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千秋还是道:“我们还是不想离开全真教。”苗道一道:“不必说了,就这样决定,我回去就向掌教说明,他必会同意。你们经脉修复好,到悬崖中学到先天功后,也不能练习以后全真教的武功,我知道你们最近几年都有不少新招创出,正好可以精益救精。现在我去求了空大师,能否借来“洗髓经”替你们先疗伤!”
左千秋道:“洗髓经”乃是少林寺震寺武功秘籍,就怕少林寺肯不肯借阅。”苗道一道:“就算用全真教任何武功交换,我也要借到,替你们疗伤。”
郭襄道:“大师兄,我陪你去!”郭破虏道:“我也去!”
苗道一知道他们姐弟与少林寺有些渊源,道:“好,有你们一起可能会更好一些。”说完三人就走到少林寺那边,苗道一简单向了凡大师说明情况,然后说道:“大师,看在都是武林一脉,求大师回去向了空方丈大师说情,全真教愿拿任何武功秘籍交换!”
了凡大师听了,沉吟片刻道:“苗道一长,我不想隐瞒你,就是我向方丈师兄求情,洗髓经也不会外借他人的。何况佛道两派武功不同,我们少林寺也不会要全真教的武功。”
郭襄道:“大师,不能容情吗?”了凡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是少林寺千百年门规使然,方丈师兄,也不能逾越。”
郭破虏也道:“规矩是人立的,有时也可以改变的。”
了凡大师道:“就是改变,也要经过全寺同意,只怕要少林寺聚集一起,没有一两年是到不齐的,而且还不一定能全体同意。”
苗道一知道了凡大师所说乃是门规使然,道:“那就多谢大师指点,我们再想办法!”说着就要离开。
了凡大师却道:“其实不用洗髓经也可以修复经脉!”
郭破虏听了道:“那是什么?”了凡大师道:“当日郭施主到少林寺借书,无色师叔祖也是没有借给我吧!不过后来听师叔祖说,他曾把郭襄女施主的一些强身健体的武功口诀又转传给你,你可以把那些口诀在传给全真道友!这就与少林寺无关了!”
郭襄听了道:“我什么时候传给无色大师强身健体的口诀了?”郭破虏挠了挠头道:“我恢复记忆后,忘记了那些口诀了。”
了凡大师道:“女施主,可能你忘记了,无色师叔祖传给我几句,你听听是不是?”说着便道:“凡可参悟者,即属于兀气。气无理不运,理无气莫着。交并为一致,分之莫可离。流行无间滞,万物依为命。穿金与造石,水火可与并。并行不相害。理与气即是。生处伏杀无始钟气篇机,杀中有生意。理以气为用,……”
郭破虏听了几句,便想了起来,道:“多谢大师指点。”了凡大师道:“郭施主,你想起来了吧!那就回去说给全真道友吧!”郭破虏拉着郭襄与苗道一向了凡大师磕了三个头,便走了回去。
路上,苗道一道:“无色大师智慧过人,他假借襄儿的名义传给破虏“洗髓经”,真是妙招。现在了凡大师又如此传经,全真教感激不尽!”
三人回去之后,郭破虏便把“洗髓经”传给左千秋等五人,让他们慢慢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