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内曾有记载,贵阁圣女在地位上与阁主同级,曾经我只当这是一个笑话,如今看来此言果真非虚,那位被夺舍的圣女居然能改变阁主你的决定。”
天苑与其对视,平静问道:
“温先生这是要拒绝?”
温姓女子收回了视线,朝着溶洞深处走去,不答反问:
“不知阁主自认为在这镇西府之行中出了几分力?又为贵阁的圣女提供了多少便利?对于一个宗门而言,立场朝令夕改可不是一件好事。”
她的脚步依旧轻柔,声音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阁主,
“牧糯的鬼域虽尚未解构我等尚不知其机理,但观其表现,府城内部融身境以下的人族似乎都会不断轮回重生,你应当清楚让许长天、让相国府得了这种鬼域会是什么结果,他们将会拥有一只完全不死的精锐。”
“在大方向的利益相同的情况下,我向来不喜过多干涉盟友,希望贵阁也能遵守这个原则。”
天苑缓缓闭上了眼眸,问:
“温先生接下来可是要动用那最后的手段?”
温姓女子没有否认,柔缓的声音带着些许嘲弄:
“除了这个我们还有其他的选择?因为内斗,因为你们监天阁的小心思,那许长天已经将我们在镇西府城中绝对居高临下的优势化为一炬。”
“当然,若是阁主你愿意亲自下场诛杀许长天,我倒是依旧可以按照原本的承诺将那心脏交于监天阁,供你们更加便利的控制鞑晁人,只可惜阁主你看起来并没有这种打算。
“甚至,
“看起来想要反过来阻拦我。”
“.”
溶洞寂静,肃杀之意迅速扩散。
天苑依旧闭眸不言。
从始至终,监天阁都是在围绕将要抵临的劫难而行动,天夜的出现给了她一条关于劫难的另一条解法,所以她对整个镇西府之行的态度都变得暧昧。
而如今到了已经到了最终抉择之时,她需要斟酌利弊,斟酌这位两万年前的‘天衍’所给出的解法是否可靠。
在肃杀的沉默中,天苑散去了周身凝聚的炁机,高挑的身形缓缓转身,金眸如星盯着黑暗中的女子:
“我会配合秦珂替你拦下风九轩与圣女,温先生不必着急,现在的牧糯很强,你可等到白帝与牧糯的战局分出胜负再做行动,将那古渊之主也一并留在这西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