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鳞卫这边几乎没有任何损失。
司子境像是能够看穿她的所想,温然笑道:
“你们密侦司同僚的死,我很遗憾,但我觉得这笔账你应该要算在秦家的头上,而非我相府,不是么?”
说到这,他的话语带上了一丝阴冷:
“而且你不会以为我们黑鳞卫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损失吧?”
“.”
许梦溪沉默着松开了腰刀,浅生道歉:
“抱歉。”
“无妨。”
司子境摆了摆手,缓声说道:
“比起这些,许都统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路上于你说的事情么?”
“什么事?”
“明知故问了哈,那我也便再问你一次吧,许都统你要不要来我们这边做事啊?”
“.”
话落沉默一瞬,许梦溪瞥了身旁的阴柔男子一眼,低声道:
“如果许殷鹤手下都是你这种蠢人,那天下恐怕就不会妄起战端了。”
“真过分呢。”
司子境眯着眼眸笑着与其对视一瞬,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转而看向四周那些衣着华丽的商队掌柜们:
“举杯邀明月,跪地捡碎银,这是这世上大部分人一生的写照,许都统你作为密侦司总长的亲徒弟天生就与他们有本质的不同,但你却依旧如此严明奉公,应当是有想要实现的理想吧?”
“这与你何干?”
“我只是觉得你的理想,可能和相国大人他的理想有着一些相似之处。”
“呵,他的理想?”
听到这话,许梦溪忽地轻笑出声,狭长的美眸之中带着一分讥讽:
“行屠害忠良,排除异己之行不义事,这便是他的理想?奉天子授之权柄,行窃国之不忠事,这便是他理想?妄起战端,于天下生灵于涂炭,这也是他理想?!”
“.”
司子境眼眸流露一抹思索,认真的回道:
“这些都是实行理想的手段,而非最终的目的。”
许梦溪忽地顿住脚步,侧靥清冷如雪:
“那么司先生,要用如此腌臜手段,才能实现的理想会不会已经在这个过程中变了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