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跟他们端着久了,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嘛。”
沈南乔知道此人在朝堂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赶紧上前行了大礼,又绞尽脑汁夸赞着。
“您这金带围养的真好,这个时节开花,可见与花有缘,多少人家便是养在温室都很难开这么好。”
老爷子闻言眼睛一亮。
“你能认出这是金带围?”
沈南乔笑笑。
“芍药里难得的名品,因其花朵都在腰部,远远看去像是围着金腰带,故而得名。”走近两步,细细打量了下,复又回道,“只是寻常人难得能养这么好,这一圈不多不少刚刚好,修剪得很是精致啊。”
夏太傅得意起来,冲老妻努努嘴。
“听见没有,我就说我这养花的技术,放眼大楚无人能及。”
夏老太太撇撇嘴。
“那是人家小姑娘初来乍到,不好拂你的面子。”
夏太傅没理会这句,又看向沈南乔。
“来,认认这一盆。”
沈南乔依言过去,那花被放置在案头,看得出来是心头好,平素应该是时时把玩的。
“十月花期的十八学士,能在这个季节开,定然是用了些法子的。”沈南乔由衷流露出钦佩,“虽说叫十八学士,但一朵上开两三朵已是不易,您这个足足有六朵,着实厉害。”
夏太傅眼前一亮。
“小丫头于花草一道很是精通啊!”
沈南乔谦虚笑笑。
“君子六艺,养花弄草皆是雅事,我这点皮毛哪里登得上大雅之堂。”她略沉了沉,语气更显真挚,“您才是真正的行家。”
就这一来一往之间,就逗得老头子眉花眼笑,不但带她参观自己的书房,甚至还把不肯轻易示人的珍本拿出来给她瞧。
宁肃倒是没料到老头子对沈南乔青眼有加,未免失笑。
夏老太太趁机把人拉到一旁,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