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阳打断他,自责地说:“我以为那就是解药,不然也不会今日才回来。”
“只要你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齐典说。
“不重要?你怎能说这种话?你看看那些百姓,没有解药他们还能撑多久?”齐阳气愤地说。
任斐忙为齐典辩解:“齐兄弟,堂主这几日为了百姓……”
齐典抬手拦下任斐,自己为百姓所做的和齐阳为百姓付出的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齐典说:“我知道他们撑不了多久,可我们除了好好照顾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齐阳苦闷地扶额。
齐典拍了拍齐阳的肩膀,继续说:“不要自责了,能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
齐阳缓缓抬眸看向齐典,无措地问:“那该怎么办?”
齐典拉着齐阳走向最近的那个诊室,并对任斐使了个眼色。
然后齐典转回头对齐阳说:“这两日你不在,我们讨论了一下,眼下正是风口浪尖,不宜轻举妄动。先不说硬闯百毒神教京城分教夺解药有多么困难,就说这解药是真是假我们都无法分辨。我们甚至怀疑,那特使手中根本就没有解药。”
齐阳惊讶地看着齐典,这极有可能,但他却一直不敢往那方面想。
若真没有解药,这么多中毒百姓怎么办?
“没有现成的解药,解毒方法还是会有的。”齐典忙安慰道。
“你说的没错,此时不宜轻举妄动。那特使想用解药换《天下奇毒大观》就一定会有后招,我们应该静观其变,等他们先出牌。”齐阳已经冷静下来。
“这两日他们光顾着找你,还没有下一步的行动。相信他们也快沉不住气了。”齐典说。
就在这时,任斐和徐大夫一起走了进来。
“看情况还好。”徐大夫松了口气,然后示意齐阳坐下来。
“在下的伤已经好多了,可以自己处理。”齐阳不太情愿地说。
齐典不容分说地将齐阳推坐在床上,问道:“救你的人是谁?”
“济苍雨。”齐阳微微垂眸道。
任斐和徐大夫有些吃惊,齐典却不感到惊讶。
齐典帮齐阳解开上衣,然后又问:“那两日你都在济家庄?”
“是。”齐阳应道,不禁回想起这两日在济家庄的生活,那么平静,令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