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灵儿手上动作一顿,惊讶地转过身来。
“这是什么?”齐阳看着灵儿手中的白玉簪,惊讶地问,同时伸手去拿。
灵儿未料到齐阳会直接伸手取白玉簪,她下意识地松开了白玉簪,没想到齐阳伸手动作一顿,白玉簪就这样坠地,碰地的瞬间碎成了几段。
灵儿震惊地看着心爱的白玉簪碎了,身子一晃,差点就摔倒在地,幸好齐阳及时扶住了她。
齐阳看着灵儿不可置信又悲伤至极的表情,心疼得无以复加。
两行清泪从灵儿脸上滑下,灵儿身体轻轻地颤抖着,却是哭也哭不出来。
齐阳不禁拍了拍灵儿的肩膀安抚她。
灵儿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道,缓缓抬起头看着齐阳一脸的难过和不舍,心中一暖。她在齐阳眼中看到那真切的悲伤,心里那无尽的难过突然减轻了许多。
而齐阳同时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失礼数,忙收回手,低声道:“在下失礼了。”
灵儿小脸一红,忙拿出丝帕擦拭泪水同时借此掩饰羞赧之情。
齐阳蹲下拾取白玉簪的碎片,并拿出一方帕将其包好,递给灵儿,道:“抱歉,是在下失手了。”
“和你没关系。”灵儿忙自责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昨晚没休息好,一时失神……”
“不,是在下的过失,在下一定会想办法补偿姑娘的。”齐阳真诚地说。
灵儿摇了摇头,轻抚着包裹着碎玉的方帕道:“这白玉簪是我娘留给我的,我没有好好保管,是我对不起娘亲。白玉簪虽然碎了,但还在我身边,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齐阳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灵儿,只静立一旁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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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六很快便得到了消息,他拍案而起,怒道:“齐阳!又是齐阳!净和我作对!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他想了一会儿,在小路耳边交代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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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阳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齐宅,靠坐在床头,回想起先前的一幕,心又揪了起来。明明是他的过错,灵儿非但没有怪他,还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见灵儿自责难过,他宁可灵儿怨他、恨他。
齐阳从最内侧的衣袋里掏出里面仅有的两样东西,是白玉簪和一个特制的白色小药瓶。他轻抚那个小药瓶,心中泛起苦涩,应该让灵儿远离自己,怨恨自己才对,这样对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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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药瓶放回内侧衣袋,齐阳看着白玉簪,思索接下来该如何处理才能让灵儿不会因此物受到伤害。还没等齐阳想到对策,他便听到楼下有动静,忙把玉簪重新放回衣袋中。
“咚咚咚!”匆忙的上楼声响了起来,接着,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子跑了进来。
“出了何事?”齐阳问。
络腮胡喘着气拱手道:“二爷,秦六的人来咱们楼里砸场子,还把段进抓走了。”
“砸场子就算了,为何抓人?”齐阳问道。
“他们说打斗时段进把秦六表弟的胳臂儿给打断了。”络腮胡答道,“可段进说他根本就没下重手,这肯定是秦六栽赃陷害的。”
齐阳听到此处已经猜出了秦六的目的,这口气必须得让他出了,不然以秦六的脾气,玉簪这件事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二爷,现下该怎么办?”络腮胡问。
齐阳起身,整了整衣领,肃然道:“我去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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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医馆的,和齐阳告辞后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她觉得白玉簪坠地的瞬间,她的心也跟着裂开了。她小心翼翼地拿出碎玉,这包裹的方帕让她心中一暖,心上的裂缝也渐渐合拢了一些。即使如此,她的泪水还是不禁涌出了眼眶,慢慢地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