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躲开孟应年的手,低声说:“没敷衍你,只是我没有这种脑回路,下次可能还是做不到。”
孟应年思索片刻,提议:“那这样,下次你想做什么的时候,你先问问自己‘非得我自己来吗?’,如果答案不是,身边也有可以使唤的人,比如我,比如家里的佣人,你就使唤我们去做。”
说完,孟应年揉了揉郁知的头。
浅棕色的头发蓬松柔软,特别好摸。
“可能你一直以来都觉得,可以依靠的人只有自己,但是,知知,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现在和以后你都有我,开始尝试依靠我,好吗?我们不着急,慢慢来。”
“试着使唤我,就以这件小事为起点怎么样?”
郁知的鼻子又变得很酸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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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奢望,不是不想要的意思,而是知道自己得不到,所以不抱期待。
郁知闷闷地回答了一声好。
孟应年看出他想哭,只是在强忍着。
郁知是个心思敏感的人,自尊心又强,这时候肯定不想在自己面前哭鼻子。
孟应年看破不说破,帮郁知把充电器插上,走到床的另一边,重新躺回去,拿着平板看新闻。
充了几分钟,手机可以开机了。
微信几十条未读,未接来电也好几通。
都是林云颂发的。
郁知还没来得及看,林云颂又打进来一通电话。
他马上接起来。
林云颂在那边感叹:“天哪祖宗,你终于接电话了!消息不回,手机关机,我还以为你跟你哥一起失联了!”
郁知当然不好意思细说这几个小时在做什么,只能含糊过去:“不好意思,回家太忙了,没顾得上看手机。”
“你哥没事吧?”
“……没事。”
“那就好。”林云颂说回正题,“你赶紧回宿舍吧,再不回来,你哥没事,你有事了。”
京大对学生的管理相对宽松。
一周查一次寝,且只针对大一大二,上了大三就不查寝了。
查寝时间随机不固定。
郁知今晚打算明早再回学校就是因为这周已经查过寝了。
一晚上不在宿舍住也没什么。
郁知奇怪地问:“这周不是查过寝了吗?”
林云颂叹了口气,“是查过寝了,但是你忘记咱们宿舍有仨傻逼了吗?”
郁知终于反过味来,脸色也随之冷下来。
“陆白舟他们去跟辅导员打小报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