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真把命给送上去了!
只可惜,舟舟没有认输,闫怀真也并不想手下留情。
就在剑尖触碰到舟舟脖子就要狠狠划过,溅起一串绚丽的血花的时候,闫怀真的剑,寒松剑却自己歪了。
他自己歪了?
闫怀真还未想明白怎么回事,正想转向抽剑回击,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一朵朵绚丽如牡丹的血花绽放开来,抛洒至地上,伴随着一阵“锵”的金属落地的声音。
舟舟微微喘着粗气,平复着自己跳动地犹如激动小猫一般的心脏,看着自己剑尖所指之处——一个呆愣愣地看着地上的佩剑的剑修。
她赌赢了!
她就知道,曾经拽得和二五八万一样,谁都看不上的寒松剑怎么会甘愿被一个歪门邪道驱使?
寒松剑给面子地铮鸣一声。
虽然这个小丫头也很讨厌,但是好歹比某些人好。
而且有人嘱咐过不让自己伤害她,那自己就大发慈悲勉强听着吧。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斗法台上情势骤变,未来得及思考发生了什么变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昭明天宗的无情剑败给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丫头的无情剑?
胜负已分,舟舟眼中空荡的斗法台瞬间溃散,周边嘈杂的人群再现。
谢启惟眼中燃烧着奇异的色彩起身,“舟舟小友这一手无情剑不知和哪一位前辈所学?”
旁人听到谢启惟这语气,这样子,心中诧异更上一层楼。
难道不是偷学?
若是偷学,岂不是早大声质问了?
舟舟收起六百,微微躬身,半真半假道:“晚辈并不知他的身份,只知他自称是鸿铭尊者的传人。”
她和她师兄学了一点点,虽然不能说精通,但是唬人还是可以的。
“鸿铭尊者?”
“那不是昭明天宗的创派祖师?”
“额……这么一说,好像整个昭明天宗都是鸿铭尊者的传人?”
哦,好像也是,这就是一句废话来着?
舟舟才不管他们的反应,只是一步两步慢慢挪到脸色不太好的桑亭之身边:“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桑亭之冷冷看了她一眼,目光从她脖子上的血痕扫过,最后定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的闫怀真身上,眼中闪过一抹流光。
好半晌,他掏出一瓶药膏,塞给舟舟,然后面无表情地对霍诗说:“霍宗主,现在应该可以谈谈叶流云的事情了吗?”
霍诗也捡回自己的理智:“应该的。”
其他人也从刚刚的事情中回神,对哦,一开始是有人指认她是丹宗的叶流云来着。
现在看来,这确实不是叶流云,毕竟徐无铭亲口承认过叶流云不曾习过剑法。
一旁的舒屏山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双拳,他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旭轻还有闫怀真不是向自己保证这就是叶流云吗?
怎么会摇身一变变成了那个叶流云的姐姐?
原本一个没有亲人没有人伸冤的叶流云就这么直接有了撑腰的亲人,甚至还是来自浮源,不是什么可以随意拿捏的小可怜。
当初,徐无铭不是向自己保证过,自己都处理干净了吗?
一切兜兜转转似乎又转回了原点。
在别人看来,现在的情况是,受害者叶流云被逼迫至死,结果他们这些罪魁祸首步步紧逼,逼着人家姐姐承认自己是叶流云,指鹿为马?
可笑!
真是可笑!
舟舟紧紧握着药瓶,直接进入主题:“徐宗主,还记得我之前问过,您为什么没有替她寻找父母吗?”
不等徐无铭解释:“您当时说的是,您没有空,可是我怎么记得云网上流传的我妹妹死前的留影上,我妹妹指控你去过浮源很多次,似乎是购入了很多珍贵草药?”
徐无铭掀了掀眼皮:“不错。”
“之前旭家小娘子谈及浮源的木灵根的时候,我注意到您的面色,似乎一点都不惊讶?”舟舟直接问:“你早就在多次出入浮源的过程中知道了我妹妹来自浮源,对吗?”
“我……”
徐无铭想否认,桑亭之直接打断:“你不用否认,你可以看看这个。”
说完,递给徐无铭一个灰色的风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