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雕花燧发枪已送到方以智处。方以智派人询问兵仗局,想要回铁敢,兵仗局根本不搭理。
只好亲自出马,找大佬。方出身西林党,官宦世家,背景深,如今又是皇帝眼中红人,提为翰林院正六品编修,新设部门军工厂之观政,不少大佬很看重他,愿意培养。
工部尚书范景文听完方以智陈述后,觉得很惊讶,怎么为一个工匠,找到了我?我很忙的,青年才俊!
“密之,你说这个工匠,能做诗,精算术,燧发枪制造还出了大力,你想从兵仗局抢回来?”
“是,大人,铁敢是个人才,不能就这么让兵仗局抢走了。”方以智郑重点头,略微停顿后,又补充道:“听说兵仗局前几天向陛下上呈燧发枪,十有八九是铁敢所造。”
范景文听完眉头一皱,目光冷峻起来。
我说为啥兵仗局突然把枪造出来了,造了九个月都没造明白,我们工部刚造出来,好家伙,紧跟着就造出来。
原来根源在这儿呀!这是什么,这是挖我工部的墙角!
“密之,你且回去,老夫自有打算。”范景文要仔细合计,必须得反击,不能这么容易被别人摘桃子!
方以智躬身欲走,范景文想起一事,安慰道:“密之,你想进军工厂做主事,如今起了变化。哎!兵仗局要安插心腹,火枪司、火炮司,他们都想占着。此事,老夫会继续为你争取,必要时上书陛下,让陛下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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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谈场景二:
工部虞衡清吏司,张小公爷亲临。
张世泽派仆人找王吒打刀,意外得知铁敢犯案了,那位赵得柱一通喊冤灌输给了他的仆人,让他觉得蹊跷,托人打听,方知奇葩案件。
“于郎中,你说一个工匠,能贪墨啥?”张世泽一脸夸张表情问郎中。
“小公爷,此子狡诈,贪婪成性,您被他骗了。”
“呵呵!能骗我啥?人家给我打了一把绝世宝刀,没收钱,这是骗么?”张世泽笑了。
宝刀虽然没给钱,但张小公爷是讲究人,赏了200两银子给铁敢,还给铁敢牵线卖了不少东西。
“就军器局那些铁料,能造宝刀?咱都是自己人,别说场面话了!”
于郎中脸直抽,前几天李谦达找他时,他觉得值得办这个铁敢,可真要说道理,但凡知道军器局实际情况的,都知道是在瞎扯。
“算了,给铁敢定个偷窃得了,一个工匠定贪墨,笑掉大牙!他有啥权力能贪墨?”张世泽说明来意,很干脆:“我府上缺工匠,罚他二十两银子就行了,然后开除,让他到我府上来。”
密谈场景三:
王氏钱庄,王登库接待一个晚辈。
“世侄,也对镜子、眼镜感兴趣?”王登库看着相貌堂堂的范正堂,自己多年老友范永斗的第三子,温言问道。
“王叔,小侄从商时日尚浅,想历练一番,进货去山西售卖。”
“何不自己去寻那工部摸鱼郎?我也是从其手中进货。”
“王叔,山西会馆谁人不知,工部摸鱼郎正跟您做买卖。”
王登库眼含深意,微笑道:“哎!老夫我可吃不完他的货,那不是一个简单人!”
王登库明白,范正堂不可能没有多方打听摸鱼郎,之所以过来,主要是客气,表明自己不是来抢生意的。然后出手,该抢还是抢的。
范正堂有些吃惊,没想到王登库会说出这样的话,不免问道:“此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世侄呀!老夫跟他试探过,想拿下整个山西的销售,可他委婉拒绝了,只说有货一定优先供应我。”
王登库说完,正色道:“摸鱼郎此人深不可测,我认为他的实力不比你我两家差。”
“什么?”范正堂不信,我范家除了钱庄、皮货、药材等外,可还干着跟景州的走私,大名能有比我家富的?不可能?
王登库自嘲一笑:“就凭他卖的货,有镜子、眼镜、千里眼,还有铅笔、宝刀宝剑,哪一项不能日进斗金?即便现在不如你我两家,三年之内必然超过!”
范正堂彻底愣住!心里充满好奇,更加迫不及待,想结识工部摸鱼郎!
“他没在工部军器局了,去了兵仗局。”王登库又点了一句,然后心里合计,该派人去南直隶查访铁敢的来历,他想不通一个拥有万贯家财的少年会以匠户身份来帝都。
密谈场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