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
都察院御史上前一步,拱手行礼,“皇上,太后被刺身亡,举国哀痛。如若不严惩凶手,恐有后人群起而效之,岂不……”
“那只能说你们太无能了,孤的皇宫,任谁都能随便进入?还群起而效之,怎么效?”
“太后就一个,他们想效仿也就只能到阴曹地府去效仿了。孤在阳间,还没有再认一个亲娘的打算!”
桁樾的声音不急不缓,那深沉的嗓音,仿佛那高雅的大提琴声,厚重而又绵长。
“下一个!”
……
如此几个人的发言,都被桁樾四两拨千斤的给怼了回去,让他们讲无可讲,辩无可辩。
等桁樾再次出声提问时,众人便都做了鸵鸟状,实在是不想像个孙子似的被桁樾当众一顿数落。
见没人再出来找茬儿,桁樾倒也痛快,直接问出一句话。
“孤问你们,王子犯法的下一句是什么?”
众臣齐齐回答:“与庶民同罪!”
“孤再问你,若是有人杀了你们的父母,灭了你们的全族,你们又当如何?”
“这……”
众人迟疑地左顾右盼,久久不敢回答。
“当年巫夷族全族被灭确有冤情,孤已经派人调查了当年事情的全部真相。”
“孤虽然贵为天子,但也断不会做那徇私包庇之事。虽然这于皇家来说是个丑闻,但孤还是希望各位爱卿能了解真相。”
桁樾冲着张德福使了个眼色,张德福立马将手里的两份卷宗送了下去,以供大家传递阅览。
只是,即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还是有那么一两个不开窍的老顽固,出来找刺激。
“皇上,固然先皇和太后当年有失察之错,但皇权不可侵犯,凡事遇到皇权,皆要让路。”
“老臣觉得,那巫夷族余孽潜伏皇上身边多日,定是有所图谋。老臣恳请皇上,下旨诛杀贼子,稳固大越江山。”
桁樾掀眸冷笑,看向那老顽固的眼神儿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