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物乃一位故人所赠,但现在故人不在,草民也不配再拥有此物,特将它赠与皇上。”
“惟愿以此物断了我和故人的联系,祝从此,两厢安好,各自珍重!”
“夜玉宸!”桁樾蹙起鹰眸,眼神犹如利刃般,紧紧的瞪视着夜玉宸。
可夜玉宸似是感受不到周围的低压似的,只是淡淡的一笑,温暖和煦,带着股看透凡尘的超脱感。
“皇上,今日草民除了奉上此物外,还自请落发为僧,出家修行,从此常伴青灯古佛,为大越祈福,为皇上祈福!”
“啪!”桁樾手中的茶盏瞬间落地,在夜玉宸的面前四分五裂,茶水飞溅。
众人见桁樾动了怒,赶紧跪地高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可本就已经被挑起的怒火,又怎么可能轻易被熄灭了。
桁樾敛声屏气,自顾地走下高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驻足在夜玉宸的面前。
手掌用力的掐着夜玉宸的下颌,迫使他抬头不得不面对自己。
“夜玉宸,看来孤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居然还让你有胆子敢忤逆孤!”
眼眸慢慢被抬起,却早已湿了眼眶,清澈的泪水不可控的从脸颊滑落,直落到桁樾的手掌心。
“你……”看到夜玉宸眼中的控诉和痛苦,桁樾瞬间慌了神,渐渐地收回了手中的力度。
只是还勉强的维持着强势霸道,以期夜玉宸知难而退。
“夜玉宸,你刚刚的提议,孤就当没有听过。起来吧!哪儿来的,就给孤滚回哪儿去!”
桁樾此意十分明显,只要夜玉宸现在改变主意,他就可以既往不咎,一如从前的宠爱他。
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的夜玉宸又怎么会轻易地退缩,他转了个方向,正对着桁樾,头颅再次重重的扣了下去。
语带哽咽,甚至几次失声,“皇……皇上,求皇上成全草民!”
“草民孤身一人,在这世上已无牵绊,唯有此残身,还能为大越,为百姓做些事情,求皇上成全!”
“已无牵绊!”桁樾特意咬重这几个字,显然十分不认同夜玉宸的这种说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