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遵旨!”
一时间,夜沭仿佛被抽了灵魂的傀儡一般,垂垂老矣的身子佝偻着,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面上一片死寂。
夜沭离开后,桁樾又珍视的拿出那幅他精心为夜玉宸画的画像。
红梅树下,一袭红衣少年微阖着双目,嘴角衔着一只红梅依靠在树干上,似是在思考,又似是在沉睡。
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好似做了什么美梦般,让人看了就心生愉悦,显然心情极好。
一阵微风吹过,花瓣飘飘洒洒的散落在少年的身边,偶有那么调皮的一两朵,落在少年的睫羽上和发丝上。
似是点缀般,给少年带来了一种别样的,超脱于凡尘俗世的美感,美的那样的不真实。
桁樾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浅笑,手指不受控制的轻抚上画像上夜玉宸的脸颊。
“小宸,再等等我!很快,很快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没有人能再将我们分开了!”
这话像是说给夜玉宸,又像是宽慰自己一般,桁樾眸中的疯狂一闪而过,快到似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
“一群废物!哀家养你们何用?哀家就不相信,那御苑难不成是铜墙铁壁,当真一点漏洞都没有?”
太后眼神阴鸷的盯着下面跪着的二人,修长的手指却还在一旁的鹦哥身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这只鹦哥是前几日纪天宝入宫带进来说是为她解闷儿的,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桁康德送给她的生辰贺礼。
生辰?
呵呵!
太后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好好过过生辰了,每年都是那些规矩俗套的繁文缛节,不但没有人情味儿,还平白徒添很多烦恼和麻烦。
所以渐渐地,她也就对自己的生辰失去了兴趣,每年都是匆匆走个过场,其他的时间,她都是坐在自己的宫殿之中,透过窗子,遥遥的望向宫墙之外。
那里曾有她的青春懵懂,也有她的深情挚爱!
可自从入了这宫门,从此她有的,只是一室永远都填不平的孤独和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