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猛兽般冲着侍卫嘶吼着:“传太医,快,传太医!”
回到寝殿时,夜玉宸的全身已经紧绷,身体直挺挺的,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紧攥的手掌已经从指缝处渗出点点腥红,暴起的血管好似要冲破禁制般,一路蜿蜒而上。
脖颈处和头顶处的青筋更是比寻常粗了两倍不止,桁樾怕夜玉宸承的身体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压力。
不得已,只得用内力帮夜玉宸暂时压制住体内狂暴的血液。
“皇上,太医来了!”张德福拉着太医慌忙的跑到床榻边,几次还险些被自己慌乱的脚步绊倒。
桁樾不敢收回自己的内力,他怕自己一松手,夜玉宸就会爆体而亡。
“太医,孤下旨,命你必须医好他!”桁樾染血的鹰眸带着强势的压迫,直接扫向张太医。
张太医哪敢抗旨,连连点头称是,甚至都忘记了要向桁樾请安,就心惊胆颤的扑到了夜玉宸的床榻前。
诊脉,蹙眉,换手继续诊脉,再紧紧地蹙起眉头,摇头,疑惑……
过了许久,张太医的额上已经浸出层层冷汗,汗水将衣袍打湿,他才全身瑟缩的跪倒在桁樾的身前。
“回皇上,小……小公子身体并无不妥!”
张太医知道自己此话有多么的不可信,可他诊来诊去,脉象确实如此。
他甚至已经拿出了毕生所学,将自己曾接触过的所有医理脉案全都搜刮出来了,也从未见过夜玉宸这种情况。
张德福在一旁看到桁樾敛起眉头,表情尽是看着庸医的震怒,赶紧接过话茬儿。
“这……张太医,这不可能呀,您要不要再重新诊治一下,看小公子这情况,怎么也不像没有事儿的样子呀?”
张太医神色纠结,却又不得不再次强调,“张公公,你是了解我的为人的,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儿,我是万万不敢懈怠的。”
“可……可小公子这情况,确实诊不出来任何问题呀?要不,您再叫太医院其他太医过来诊治一下,老臣实在无能呀!”
说话间,张太医将身子压得更低,紧紧地贴在地面,显然已经做好了舍生忘死的准备。
“皇上,这……”张德福回过头,征询桁樾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