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辇之中,回头看他那一眼时,她便忽然意识到,她还是错了。
四周灯光昏暗,晨光一箔,他只是端坐在那里,便已似仙露明珠。
他浅色的瞳孔轻轻的收缩着,是乐府难谱的温柔,是珑典难纂的深情,像一条洒满了旭光的归途,在静静的等着谁。
那一瞬的失神,让她忽然想起来的是,那时离分,倒在地上的那个他,那个虚弱枯槁,行将就木的人。
在那时,她甚至下意识地想去嘲笑这个人:你都已经快死了,还浪费这般力量去凝出这样一个好看的分身做什么?!
可她愣了一下,回过神来。
便知道,还是错了。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问题,但她现在知道。
——她不能想了,她不会去想了。
……
直到把嘴都咬破了,口里浸透了血,理智才逐渐回归冷静。
墓幺幺睁开眼睛。“没事,我什么都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