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啪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卷宗,皱眉打断道:“你等会儿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武才人十四岁就入了宫,我比武才人还小,怎么可能和武才人有私情?”
“你这是污蔑,是诽谤,而且诽谤的还是先帝的嫔妃,你可知是何等大罪?”
武元庆连忙道:“这又不是我说的,这是我那继母说的!她说的还能有假?”
“再说了,十三四岁知晓男女之事也挺正常的。”
房遗爱沉声道:“我和武才人根本就不认识,哪来的旧情?”
武元庆抬起头来看着房遗爱,仿佛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支吾道:“那或许是我记错了,不,听错了,听错了也是有可能的。”
刑部尚书张行成道:“武才人与晋国公之事与此案无关,这些细枝末叶的事就不必多说了,你接着交代是如何参与谋反的。”
听了张行成的话,房遗爱真想吐他一脸,什么叫我与武才人的事?
他特么跟武才人根本就什么事都没有!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桃色新闻传播的飞快不说,还最难澄清。
武元庆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我参与谋反其实都是被逼的,每次都是柴令武逼着我参与筹划。”
“参与筹划的主谋就是长孙冲,不过他也是听他爹的……”
武元庆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知道的全都倒了出来。
当然了,他的供词也未必都是真的,比如他总是强调自己参与谋反完全是被逼迫的。
说到了最后,武元庆又开始为自己辩解起来:“我完全是被逼迫参与谋反,所以在见到太子殿下,不是,见到陛下的时候,我当即就投诚了,还主动带着英国公和晋国公将长孙无忌和濮王捉拿归案!”
“陛下曾有言在先,我这是戴罪立功,当从轻处罚!陛下金口玉言,还望诸位主审大人法外开恩啊!”
大理寺卿唐临沉声道:“开不开恩,自然有陛下评断,不过你若是有所隐瞒,你不交代别人也会交代,到时候你就定罪从严了。”
武元庆连忙道:“我已经交代清楚了,绝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谋逆的主犯是长孙无忌、长孙冲、薛万彻、柴令武还有濮王,我只是被胁迫的,不可能知道所有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