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
王北捂着胸口,满脸的不可置信。
明明方才顾小嘉才来找过他的,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姐!小姐!”
观月突然爬上来握住了韩霜锦的脚踝,喊着:“不能这么放过他!毒药是他给我的!”
“哦?此言当真?”
韩霜锦闻言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地问。
“真的!是真的,小姐。”
观月算是想明白了,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在骗她,利用她,他就没有真心过。
“你这个贱人!你瞎说什么!”
王北听了她的话,心里害怕极了。
现在韩霜锦没死,韩庆年摆明了是要放弃自己,如果真被观月说出来了,那他就完了!
“小姐,我真的没瞎说,那个药是他给我的,他让我下到甜羹里,然后端给你,看着你喝下去。”
观月缩在韩霜锦脚边,哆哆嗦嗦地说:”我是被他花言巧语哄骗了,小姐,我没想…”
“不是这样的!小姐…”
王北匆匆打断她的话,然后跪在地上哀嚎:“我也不想的啊小姐,明明是韩大爷威胁我,他说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就不让我的家人在永州城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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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韩庆年咬了咬牙,这个该死的王北,转变怎么如此之快!
“我句句属实!小姐!你别打死我!”
王北疯狂磕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一边磕头一边说:“都是韩大爷指使我,我被逼无奈才做出这样的事,我…”
“证据呢?没有证据光凭一张嘴的话谁都会说!”
韩庆年笃定王北拿不出证据,他根本就没有直接和王北接触过,他能拿出什么证据?
“我有!我有亲笔信!”
王北早就留了一手,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一边的韩少时。
“烦请长老帮我辨别一下这上面的字迹。”
韩霜锦笑着,让韩少时将那封信送到了韩守面前,轻声说。
“好,老夫看看。”
韩守也不犹豫,接过信就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迹很明显,就是韩庆年!
“不!你怎么…”
韩庆年听到韩守这个结论,不相信地猛然起身。
“怎么会有这封信是吗?”
王北哼了一声,接着说:“韩大爷贵人多忘事,这是你为了让我信任你,亲手写的,让顾小嘉拿给我,我看完之后在我面前烧掉。”
“若不是我留了心眼,这会就被你摆了一道!”
“小姐!真的是他指使我的!小姐!”
观月也紧跟着接上王北的话:“我下了药之后便去了韩大爷的府中,他亲自见的我。”
“韩庆年,你还有什么话说?”
韩霜锦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来人!”
“在!”
“依据家法,韩庆年和韩庆丰谋害家主,一人三十棍子,从祖谱除名!送去官府!”
在南朝,家族中处置叛变的族人不算私刑,尤其是韩霜锦如今是家主,给他们三十棍子还算轻的。
“长老…长老…”
“没听到家主发话了?”
韩守淡淡地看了一眼没动静的护卫,他又不蠢,这不就等着他表态吗?
“是!”
韩少时听了这话,二话不说就让护卫按住了韩庆年和韩庆丰。
两人拼命挣扎,但两个酒囊饭袋又如何能够敌得过被韩霜锦改造过的护卫们。
很快,棍子就打在了韩庆年和韩庆丰身上,一下又一下,伴随着他们的哀嚎和怒骂声,韩霜锦面不改色,让几位长老对她的感官不自觉又提高了一层。
这韩霜锦不是个软骨头。
等处理完了韩庆年和韩庆丰,韩守就直接带着人走了,人证物证具在,此事已成定局。
“祖母,娘,孩儿有些累了,想去歇息。”
韩霜锦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在她们的关心下被送回了房间。
“你退下吧。”
韩霜锦一进门就让芍药离开了,而后便毫不犹豫趴在了铜盆前吐了。
她不是被同化的古人,虽然利用了制度让他们受到了惩罚,但心头终究过不去那个坎。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对是错,在鼻尖闻到血腥味的时候,真的差点绷不住了。
这条她选择的路,真的能带给她想要的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