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观棋却写给她看:“我其实没有那么想霸占应铎,迟早会有人上位,对我来说,是谁都无所谓。”
神慧心突然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她面前的年轻女孩平静淡然,对获得了应铎的钟意,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也不有极端的私有感。
哪怕应铎再好。
她怎么能做到这么云淡风轻,不珍惜应铎?
但是换成她自己,根本做不到,如果她得到了,会欣喜若狂,会兴奋难眠,和别人提起他都会是忍不住笑的。
自己对他这么珍视,可对得到他的人来说,他却不那么珍贵。
神慧心有她们不处于同一个世界的强烈分裂感。
好像对方站在一个她只能仰视的高位上。
明明对方残疾、出身平庸、脾性也不见得很好。
自己的孜孜以求,却不过人家的唾手可得。
神慧心整个人好像突然沉默下来,连张扬的卷翘发丝都不再张扬。
唐观棋将手机推到她面前:“你知道应生在中环有住所吧?”
神慧心的声音有些顿顿的:“所以呢?”
“那您是否听过应生很中意下围棋?”唐观棋的态度友好,甚至友好得像是对待一个不熟但尊敬的朋友。
神慧心联想起来,应老师曾经说过去拍卖场收一副棋盘。
所以…他其实钟意围棋。
神慧心迟疑着点了点头。
唐观棋微笑,露出自己深而长的酒窝,与黑漆漆的眸子相应,带些微醺的性感:
“你可不可以送六十六副不同的围棋给他?
神慧心以为是她质疑自己的真心,看完文字就立刻道:“当然。”
唐观棋却补充:“我还没说完,分六十六天送,每天爬楼梯上来,如果你送满三十天,我就自愿离开应铎,把他让给你。”
这下神慧心愣了,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你有这么好心?”
唐观棋不急不慢打字,知道对方的瘾已经被她引起来了:
“我会和大厦物管企业说好,为你做担保,给你权限,可以走楼梯每日上最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