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紧绷,唐观棋又不能说话,连随意聊天转移注意力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硬受着。
反倒是应先生开口平静地和她说话,仿佛支枪不是他的:
“今晚回去打算几点睡觉?”
她吞了一下口水,不敢直视他,比了一个一。
他轻轻慢慢道:“一点?”
她小鸡啄米点头,但幅度又不敢太大。
应铎深沉的眼眸落在她身上,眉骨高,时风眸天生的长窄,凝聚着眸子就让眼神有暗昧难言的浓黑炙热。
哪怕他的动作明显放松了一些。
她忽然伸手,指了一下他,但是距离太近,白皙细嫩的手指顶到他荷尔蒙勃发的胸膛,他没有故意用力绷紧肌肉,但肌肉都已经开始微硬,她戳下去的时候极有弹性。
她第一次戳男人的肌肉,不知道是这个手感,有邪恶的欲望想摁一摁,但又控制着自己收回魔爪,指了指他的左手手腕,一般是戴手表的地方。
意思是“你几点?”
应铎的声音依旧是温和:“一般十一点睡。”
唐观棋点点头,感觉气氛好似没那么磨人了,岂料下一秒应先生将她的手机随手放在书架上,另一只手也抵在书架上,以完全圈住她的姿势。
前面是男人的胸膛,后面是书架,左右两侧是男人宽厚的手臂,身体虽然不似刚刚那般紧紧挨着,但她所有视线和反应完全都无处可躲,连呼吸都被他气息监控。
她感觉自己的脸蛋开始发酥。
看向他的眼神动情到湿润,似野生小动物黝黑的眼睛。
应铎本来觉得下腹的血流充斥感已经没那么强烈,她这么看着他,那种血往下流的感觉又卷土重来。
妹妹仔却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天真地看着他,一手食指横伸,拇指尖按于食指根部,又并拢五指摸了一下自己下巴。
(好早)
他的声音温和但低哑得厉害:“早吗?”
唐观棋深以为然地点头。
他太阳穴的青筋微微跳动,还能轻笑着和她开玩笑:“我年纪大了,熬不了你那么晚,身体代偿不了了。”
但唐观棋感觉男人周身的荷尔蒙浓度在极速上升,似一种催情素一般,有危险的侵入欲,她不自觉贴近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