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我自己也可以——”
“我陪你,你在前院等我。”箫北乾板着脸打断。
见状,花从筠也没有继续拒绝,她现在很累,累得不想再争辩这么多。
外面三日,空间可不只三日。
她整日除了和病人打交道,就是和药打交道,总是在试验中失败,崩溃中爬起来,然后再失败。
已经有好几个病人病情加重了,再找不到办法,只怕她要在空间修一块墓地了!
坐在接她的轿子上的时候,她再也抵挡不足,脑袋靠在箫北乾肩膀上,昏昏沉沉睡去。
就算是来到县衙,她也未曾醒来。
等她再次睁开眼,已经是黄昏时分,而入目是县衙的后院中的房间,她之前找蔡盛的时候,顺便逛了一圈县衙的所有房间。
此时此刻,箫北乾坐在床边,身子靠在床沿,怀中抱着剑。
“箫北乾……”
闻声,箫北乾猛地睁眼,扭头,嘴角一喜,“筠筠,醒了?”
“什么时辰了?”花从筠问道,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打了个哈欠。
箫北乾伸出手,替她轻轻按压了一下太阳穴,“你睡了五个多时辰,如今刚到酉时不久。”
那就是刚刚下午五点。花从筠心想。
等缓了一下头痛后,她才在他的搀扶下坐起来,“蔡盛在县衙中?”
“你要不要再缓一下,我们稍后再去见蔡大人?”
“不用。”花从筠摇头,右腿屈膝,将右手手肘抵在膝盖上,闭眼,用右手轻揉眉心,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帮我让人将蔡盛喊来。”
箫北乾也知道拗不过她,只好起身去告诉下人。
喊完人之后,他回去放下剑,帮花从筠按摩肩膀和后脖子,舒缓她那紧绷的神经。
“筠筠,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你不要将这么重的担子背在身上。”箫北乾语气轻柔,眼底是化不开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