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干啥?”花从筠抬头,不顾其余人都在,字字句句,认真地说道:“不是你做的,那就并非一道圣旨就能认定是你。别忘了我跟你说过,别人不信你,我还是信你的。”
车厢中其余的人脸色难堪,都下意识地垂眸低头。
在她的口中,他们就是那不信箫北乾的‘别人’。
可这圣旨都下来了,若不是真的犯事,天子怎会不顾悠悠众口而将定北王府治罪呢?
所以,他们就先入为主,不听任何解释,以为应当如此。
究根结底,他们还是缺乏对箫北乾的信任。
这个刚嫁给箫北乾没两日的妻子都对他这般信任,而他们这些跟他相处了二十年的人,却毫无信任。
既惭愧,又羞愧。
箫北乾微微低头,侧眸凝视她那明媚的笑脸,心口一滞,只觉得心中有火,来势汹汹,像夏日燃起的篝火,莫名炙热。
四目相对。
暧昧的气氛将四周的一切摒弃不剩,仿若车厢只有他们二人。
“咳咳。”
箫年轻咳一声,打破这黏腻的气息。
“北乾啊……”
“父亲。”箫北乾抬眸,第一次正视这个在自己二十年来不曾有过多交集的亲人,“您说。”
箫年收敛目光,面露慈意,“筠筠是个好姑娘,你日后要好好珍惜。既然有些事情已经没办法回转,那以后的日子还是要好好过的。”
“会的。”箫北乾颔首,左手搭在花从筠的手背上,温柔地说道:“我会好好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