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连钩漌这种外头的半吊子自然不懂。
倒是魏西身在此山中,因果前后一串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镇海宗隐瞒真相在先,这些弟子毫无防备的进入了情况复杂的试炼场。如今一命呜呼,很难分清他们的惨死有几分运气。
给连钩漌讲了个大概,对着目瞪口呆的画师把其中各方势力的角色捋了一遍,“……我们三个能活着回来,不得不说也有几分星座。”
“不过,你方才说我们死了十六个全是各宗门的?”
连钩漌点了点头,“全部是宗门的弟子……”
魏西的眉毛又拧在了一起,“不是还有十个代表团塞进来的修士吗?怎么没听你说起他们?”
连钩漌面色凝重,“这些关系户在试炼场外围被迷雾迷晕,不多时便被传送出了试炼场。”
“不过的确有个麻烦:只有七位修士都要见他。其余三个人不仅在时间场边缘没有迹象。”
“陈长老找遍了试炼场,都没有出现,碍于时长的限制,只能草草退出试炼场。镇海宗和代表团的人阻止人手找人,目前颗粒无收。现在私下里都在传,什么谣言都有。”
“名字。”
连钩漌抿着嘴角,“云晴、雷赭和万古明。”
魏西人都要麻了:这叫什么事,失踪的人她全都认识。
不过魏西倾向于这几个人死了,毕竟当时打的天昏地暗,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娇弱的世家子。
“魏西,”连钩漌难得在这位面前动脑子,表情有一丝诡异,“这位云晴和雷赭就是之前传出许多谣言的那对。”
连钩漌的提醒比较隐晦,魏西对这些根本不了解,难得没听出一句话的弦外之音,只不高兴的看了看连钩漌,觉得他越来越八卦了。
见她这样,连钩漌也不纠缠云晴的事了,把最近厉淳的动向、尹逢死亡的后续很魏西说了说。
魏西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多日高强度作战,她太过疲惫。
连钩漌把魏西脑袋后面的软垫抽走,小心的让人平躺下,帮她盖好被子,只留下一盏油灯在旁。
转头就去秦枫那里,用棉布给沉睡剑修的嘴唇补了些水。
忙活完这些,连钩漌马不停蹄去厨房看着药,替换下来了睡眼惺忪、给自家兄长煎药的王欢。
盯着舔舐药罐的火焰,连钩漌面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