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伸手碰了碰周围的高墙,触感十分的真实,看上去有些发白,和镇海宗院墙用的砖很像。
这是一条不浅的巷子,魏西往巷子口走,外头是条颇为繁华的街道,男女老少在这条街上走动,魏西这一身看上去就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并不打眼。
魏西一抹脸换了个笑脸,混进了熙攘的人群,试探性的用寻物诀定位告寒的位置,一时没得到回应,她也不气恼,在大街上走走停停,隔一刻钟又掐了个法诀。
第三个法诀终于有了回应,魏西不动声色跟着法诀的指引,来到了一处……酒坊。
魏西有些无语:秦枫从堂口镇回来可就滴酒不沾了,不会是最近压力大开始饮酒了吧?
不过告寒对于秦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秦枫的修为亦是这批人中数一数二的,不管多么反常,人一定就在此处。
魏西蔫眉耷眼的在酒坊附近磨蹭了一番,趁人不备摸出一个水囊,凑到成排了的半人高黑褐色酒缸跟前儿,强迫灵音捏着嗓子喊道:“打酒!”
穿着彩缎衣裳的老板娘扫了一眼,就知道这孩子看着眼生,不过这股子混杂着蔫吧的鬼鬼祟祟她十分熟悉。
“要多少?”老板娘收了心神,懒洋洋的站了起来。
“一斤的散酒,”魏西肉疼地掏出十个铜板,一双眼睛紧盯着酒勺,生怕对方缺斤少两。
这种扣扣搜搜的行为老板娘见多了,她失去了对这个眼生姑娘的兴趣,只当是哪家穷鬼酒虫的闺女。
趁着老板娘打酒的功夫,魏西抓紧时间观察酒坊,正好看见掀帘进入店面的秦枫。
四目相对,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定睛一瞧,秦枫是一身小厮的打扮,因为身量高挑,乍一看还以为是个俊美的少年。
业务娴熟的老板娘根本不给魏西营救的机会,一把将铜板抓走,另一只手水囊塞给魏西。
好在秦枫当机立断,装作失手将怀里的酒坛打碎。
怒气冲冲的老板娘指着秦枫叫骂,“好你个偷奸耍滑的兔崽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今儿个摔酒坛子,明儿个是不是要摔了自己的骨灰匣子!”
秦枫梗着脖子道:“不就是一坛酒吗?怎么留着给自己上坟?打碎了,小爷我有的是银两赔你!只怕你没见过银子,被银子拖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