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猜测道:“她掉了熊皮,又被扎了七寸,这是还剩一条蝴蝶的命?”
魏西抓着残存着灵力的镰刀就要动手:管它几条命,趁它病要它命。
秦枫拦住了她,顶着魏西不解的眼神劝道:“先看看,万一她清醒了呐?”
连钩漌颇为惊奇的看了秦枫,好似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什么时候秦枫这么心慈手软了?
魏西却多少摸清了秦枫的心思:那个承载着记忆的泡泡,让秦枫有了代入感。
也正是如此魏西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清醒了又能怎样,眼下她这个样子,也只是任人宰割。
魏西把举起的镰刀放下,提醒道:“秦枫,它这个样子已经不是黄三娘了,真要是动起手来,手下不可留情。”
秦枫郑重的点头,“我的剑够快。”
郑星却不同意,他站出来想要动手。
没想到魏西和连钩漌一人一记眼刀,逼的他把嘴里的话咽回去。
地上躺着的黄三娘躯体上发生了变化,肉眼可见鳞片褪去,血痂也逐渐爆裂开来。
拿着武器随时准备动手的五人眼瞧着她身上掉下来一块块的鳞片血痂混合物。
没等这些混合物掉光,黄三娘麦色的皮肤膨胀起来,像是有人在她的皮肉之间吹气,把她吹的胀胀的。
第一个坚持不住的是郑星,他扭头弯腰吐了出来。
被他的干呕声刺激,钱粮丰也没忍住扶着墙准备吐。
魏西眉头拧的跟麻花一样,眼前这幕让她想起了秘境里那些白花花的蛹。
想到这儿,魏西突然意识到,怕不是她要化茧成蝶吧?
魏西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测:难不成她真能有短暂的清醒。
但魏西没有丝毫放松,毕竟黄三娘一人不足为惧,她身上的不器才最令人警惕的。
“退后,”魏西叮嘱道:“仔细她身上钻出来不器。”
连钩漌迫不及待的往后撤,还拉着自己的两个靠山。
黄三娘的躯体果然同魏西预料的那样,肿胀到了可以称之为蛹的形状。
随后一点点裂开,露出了倒在里面的人。
秦枫立刻奔了过去。
查看一圈,暂时没发现异常的魏西跟了上去。
这也是魏西第一次看见人样的黄三娘。
北疆人坚毅的脸形,南江人秀气的五官,年纪轻轻眉间就有了忧心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