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有一个白天,”魏西掰着手指头算着,“后天晚上祭河,那时候还不会死人,祭河结束之后就不好说了。”
“宿城到堂口镇快马加鞭要三四天,等他们过来,再摸清这里面的事,咱们三个都开始烂了吧?”连钩漌一想到虫子在自己身上爬就难受,还是从他自己身上长出来的,不由得一阵恶寒。
连钩漌这意思还是要撤出堂口镇,秦枫却惦记着胡人的事不肯松口。
“再说了,现在事态还不明朗,程县丞还未和我们撕破脸,这时候还能撤出去,真要是等祭河,我们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连钩漌说这话的时候真是苦口婆心,秦枫也知道连钩漌说的在理,又见魏西不吭声,心下便有了计较。
“......堂口镇现在确实危险,我们的力量也微弱,只是让我抛下这些人,放走了胡人我是不愿意的,”秦枫恳切道:“魏西不引人注目,你有入画自然也好说。你们两个找机会先撤,我就跟程县丞说我们两个吵架,你回师门了。”
“我留在堂口镇里能继续周旋打探,还能看住胡人。等你们同府衙的人碰见了,里应外合,解决了这件事。”
秦枫这话说的没有拖着魏西和连钩漌同她在堂口镇里冒险的意思。只是真按她说的做,秦枫在堂口镇的处境就会艰难,甚至程县丞狗急跳墙伤了秦枫也不是没有可能。
魏西和秦枫亲厚,自然不会让秦枫冒这个险,连钩漌虽说对魏西把他哄骗回青城派耿耿于怀,到底是和秦枫出生入死过的,也不想真让她置身险境。
“现在离开不好,”魏西道,“打草惊蛇不说,府衙的消息以后都要分辨的,总归是麻烦。”
“留下就留下,我要看看程县丞耍什么花招,”连钩漌拍了下大腿,“我要是跑,他也抓不住我!”
秦枫那里不知道这两人是因着自己还留在堂口镇与狼共舞,心下又是感激又是愧疚,正想说什么,就见两人开始谋划下一步行动。
魏西一针见血,“程县丞是一定有鬼了。避免被他抓去祭河,拦住胡人才是我们的目的。”
“那你岂不是危险了?”连钩漌还有心思贫嘴,“毕竟程县丞偏好乞丐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