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具体情况他却含含糊糊。本来我想查明白这件事再寻法发作了这个县丞,没想到他如此猖狂!挨家挨户搜查不说,还抓了许多镇民到牢里。”
“我想制止这件事,同他撕破脸,把他这个人踢出了县衙。没想到整个堂口镇唯他命是从,我反而被他关了起来。”
孙籍摸了摸自己的右腿,“这时候我哪里不知道之前的知县都是怎么回事,程县丞在堂口镇经营多年,最后还是查到了我头上......”
魏西没多余的精力为孙籍悲伤了,她直截了当地问,“胡人怎么和程县丞扯上了关系?”
“如果我没想错,仙师遇见的那队胡人和程县丞至少搭上了七八年的线。堂口镇这么多私金,本身还是产金沙的地方,程县丞把持着黄金和那些有鬼心思的人换官银,最后账都做在堂口镇的镇民身上,就算是算官来查也查不到。”
“那知县知道胡人换这么多黄金的目的是什么吗?”堂口镇现在是几方势力,魏西心里对胡人这头还没有什么数。
孙籍现在有求于魏西和连钩漌,他赶紧回答,“看这位仙师所穿道袍,应当是北疆的门派,应该对胡人和我莒国的冲突有些了解。”
实际上仅仅从秦枫那补了补课的两人现在装得很了解的样子,孙籍见不需要补充背景知识,便继续道:“黄金的管制远不及官银严苛,博罗国境内缺铁矿,近年朝中因为摩擦的事情缩紧了铁器交易。”
“若那队胡人是为博罗国办事的,两位仙师一定要拦住他们!否则就是一场祸事!”孙籍说到激动处又咳了起来。
连钩漌估摸着是屋里光线暗,不然这人要是看清自己的样貌,怕是这话还不知道怎么说。又因着他自问耍心眼这方面比不过魏西,便缩着脖子不说话。
“那队胡人说是奉了王帐的命,知县大人有什么头绪吗?”魏西估摸着秦枫胡搅蛮缠的极限,赶紧问道。
“博罗国虽说是国家,实际上下面大大小小有十座王帐,若只说王帐是叫不准到底是那座王帐的”,孙籍眉头紧锁,“不过也坐实了一件事,这队胡人千真万确是包藏了祸心。”
“烦请两位仙师速速给宿城的府衙递话,请他们带兵扣住这些人!”
魏西自然是一口应下,又云不让程县丞起疑心,眼下不好带孙知县离开,门外的那个人还请孙大人帮忙遮掩过去。
孙籍自然有一套瞎话等着那个被药晕的侍卫,目送着魏西和“沉默寡言”的仙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