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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不说小草自己也不清楚当年他爹是在哪采的洋金花。就算知道,外头老天爷的水龙头阀门不关,那天地间,跟挂了水帘洞似的,上下左右都看不真切,跑的远了,还能不能找回山洞的路都不好说。
一时间众人相对无言,山洞内的气氛低沉凝重得很,压得人透不过气,最后在沉默中草草结束了这顿晚饭,众人将牲口的事先抛诸脑后,又各自继续忙活开了。
至于这些牲口是好是歹,只能端看各自的命数了。
这年头,代步工具又贵又稀缺,世道乱了后就更不用提了。鸡鸭死了倒还没什么,可以煮了吃。可骡子挂了那就相当麻烦了。
扼腕,只能希望骡子自我调节能力强些,能够不药而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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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土窑垒好后,众人围在一起,如临大敌般盯着林招弟将树叶引火,从点火口引燃,不一会烟气就从上方通氧口窜了出来。
几个人简单做了个安排,上半夜林招弟和小草守着,下半夜林小月守。如此轮流,注意防火,等窑里烧得差不多冒出青烟,就可以将点火口和通氧口都封上,等上一段时间再开就成。
林老爹和苗氏也想做点贡献,可几人异口同声给驳了回去,两人都不年轻,前头提心吊胆已经熬了几个大夜,接下来不过是看着火,没必要让两人拖着身子强撑,不如好好休息,明天起来干活才有劲。
小四小五就不给安排了,小孩子多吃多睡才能长壮实,加上大病初愈两小萝卜头因着瞧新奇,强撑着到这会儿已经哈欠连天,困得冒眼泪珠子,不用催促,一会儿也该要去见周公了。
果不其然,狂风卷着暴雨弹奏出自然界最宏大的交响乐,空气中尽是泥土和潮湿阴冷的气息,唯有山林这一处天然山洞里暖融融的,催人困倦。
不多时,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倒头就进入了沉沉梦乡。
后半夜,两班交接时,远处依稀传来听不真切的狼嚎,惊得困意上头的小草瞬间支棱起来,眼珠子瞪得老大,一看就是被吓跑了瞌睡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