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琬一听就急了。
她连忙说:“兰哥儿的病才刚见好,切莫吓着他。”
关键是那孩子的嘴没个把门儿的,她怕他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
“不就是拿银子去救老爷嘛,我去就是了。”
为今之计,她只能把首饰给当了。
又拿出仅剩的那点银子来,这才勉强凑齐了那五十两。
蒋琬扶着沈苍从衙门离开,人群之中,却有一个年约半百的妇人面色不虞地啐了一口,自言自语道:“没良心的小贱人,明明有银子却骗我说没有,看我怎么收拾你……”
再说另一边。
沈苍窝了一肚子的气,回府便直奔孙氏所在的凝香院。
他随手撅下一截树枝子来,便开始疯狂抽打孙氏,逼问她真正的票证在哪里。
孙氏哪里回答得上来,她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爷别打了,我不知道……”她四处躲避,可脚上拴着链子,她再躲又能躲到哪去:“什么真的假的,我压根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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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票证、那票证是姻儿给我的!”
“栖姻?”
沈苍眼皮一跳,扔掉手里的树枝后,便怒气冲冲地去了海棠院。
到了那,一对上沈栖姻冷淡的目光,他的气就莫名消了大半。
但碍于颜面,他还是板着脸质问道:“我且问你,你给你娘的那些票证怎么是假的?真的在哪?”
沈栖姻神色淡淡的,说:“没错,之前我给她的通宝钱庄的票证的确都是假的。”
“至于原因嘛,父亲想也知道,不给她假的,只怕银子就都被她败光了。”
沈苍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忙问:“那真的呢?”
“没有真的。”
“什么?!”
“祖母当日赔给母亲的那些钱,我压根就没存。”
沈苍一听就急了:“那你放哪去了?”
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沈栖姻方才慢悠悠地回道:“之前放在哪不重要,但只如今,那些钱在萧大人那。”
“谁?!”
“萧琰,萧世子。”
“怎么会在他那儿?”
“那要问父亲你啊。”沈栖姻冷冷一笑:“若不是父亲巴巴地凑上去找他商议我们的婚事,他又怎么会心血来潮问我有多少嫁妆?”
“十里红妆,风光大嫁,父亲都已经夸口出去了,我还能不往回圆吗?”
沈苍都懵了:“我、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父亲问我做什么?我又没在场!您有本事找萧琰对质去啊。”
沈苍哪有那个胆子。
可他还是想不明白:“便是他问你有多少嫁妆又如何?那些钱怎么就跑他手里去了呢?”
“他见了那些钱,便开口问我借。”
“我想着,有祖母偷拿银子的前车之鉴,借出去也好,还能叫他欠我个人情。”
旁的沈苍倒是不在意,他就只关心一个问题。
“可有立字据?”
“没有。”
“你……哎呀!”沈苍捶胸顿足,后悔不迭:“为何不叫他写张文契来?这无凭无据的,日后他翻脸不认怎么办?”
“呵。”沈栖姻好笑道:“您这会儿知道急了,先前怎么那么能呢?”
“萧琰说,您已经把我许给了他,都是一家人,若立字据倒显得见外,除非我不是真心要嫁他,您那日的话也不过是戏言而已。”
“您自个儿听听,我拒绝得了吗?”
“哎……”
沈苍长叹一声,是当真有些后悔了。
虽说他觉得,以国公府的家资不太可能将他们这点子钱放在眼里,但甭管怎么说,那都是钱啊,谁能不爱?
他现在都开始怀疑,萧琰那日说会娶沈栖姻,是不是拿自己逗趣儿的话?
别到最后,萧琰尝过了她这个鲜儿,扭头不认账了。
思及此,沈苍猛地转头看向沈栖姻,虽然觉得自己一个当爹的问女儿这种问题不大合适,但事已至此,也顾不得许多了。
“你实话告诉我,你与萧世子之间的关系,到何种程度了?”
若是真有些什么,能怀上孕还好些。
可要是没遇喜,还白白叫人糟蹋了身子,那才真真是人财两空呢!
“独处之时,可有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