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发现!”崔捕头突然喊起来。
须臾,从狗牙缝隙里挑出了一根半指长,细细的棉线来——又跟八方呈上堂的衣裳做了对比。
最后,崔捕头呈给成知府看道:“大人,从狗牙里挑出来的棉线跟范秀才衣裳的料子和颜色完全吻合,可以确定,这就是范秀才衣裳上的!”
一直盯着的周秉文也暗暗松了口气,袖下紧握的手松展开来。
幸好幸好,他赌对了!
成知府颔首,顿即一拍惊堂木,看向洪娃子道:“洪娃子,这便证明了你的狗咬过范秀才的衣裳,你为何说谎!还不快如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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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岁的孩子平日里再顽皮胆大,也没有不怕威严的官老爷的。
洪娃子顿时吓得哭了起来,直往外头看,嘴里喊着娘就想跑出来。
当然,自是被衙役给拽住的。
外头的洪娘子看着可心疼坏了,不顾刚才的警告,又忍不住嚷出声来,“大人,我家洪娃子不会说谎的,我家狗不咬人,说不得是他们为了给那范秀才脱罪,故意扯坏了衣裳缠在我家狗的牙齿上的,对,就是这样!大人明察啊!”
这话说得也是过于蛮横不讲理了。
周秉文拱手冲成知府道:“大人,这黑狗是如何的凶恶,大人刚刚已经亲眼看见过了,学生如何能接近它还掰开它的嘴巴将那棉线卡在它的牙齿里呢?
再说了,先才学生还曾敲过洪家的门,想见见这狗,确定确定,可这洪娘子压根就没让学生进去,这事,洪家的邻居也是亲眼目睹。”
成知府又拍惊堂木,“不得咆哮公堂,再敢干扰本官办案,板子伺候!”
洪娘子被吓住,不敢再多言。
那洪娃子听到打板子,而娘也不进来救自己,自己也跑不出去,刚刚还只是假哭哭而已的,这厢是真的吓到了,哭得彻底。
成知府也恼这孩子竟然敢说谎,若不严查,往后遇案涉及了小孩子一类的,要是都说谎,那得办多少冤案?
当下也是动了怒,吓唬洪娃子道:“洪娃子,快快如实招来!若是不肯说,本官可就让人上刑具了!”
洪娃子一听要动刑,忙即哭喊起来:“我说谎了!我说谎了!大人别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