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府学已经满三年了,认识不少的同窗,这其中不乏官家子弟,关系还挺要好的严同,他爹就是府衙的经历。
严同也是个赤诚之人,一听说好友的堂弟竟牵涉上人命官司了,也是上心,那范晋,他虽才只认识几天,但其人豁达率性,是极好相处的性子,他也不相信他会杀人。
当下便跟好友保证一定帮忙打听打听。
他也不住府学的,趁着中午的时候回了趟家,再回府学来就打听清楚了这桩案子。
看着好友,他也是微微摇头,“言闻兄,这事不太妙啊,弘载兄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范曚见好友脸色,心里也是一咯噔,他也是猜测堂弟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可我堂弟才来府学几天而已,白日里都在府学,也不曾去过别处,怎么会得罪人呢?子诚兄,你为何会这么说?”
严同便道:“你知道死者是谁吗?是杏林坊王家的姑娘,虽然只是王家三房的一个庶女,可这杏林坊王家向来护短,好好的王家姑娘没了性命,他们如何肯罢休?听我爹说,王家家主今儿上午亲自来府衙找成大人,请他快些结案呢!”
杏林坊王家!
范曚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在府城三年,自然也是对这个王家有所耳闻的。
府城有两王,那兴泰坊的王家如今多在州城里居住,背靠布政使大人,自是不容小觑。
而这杏林坊王家是河州王家的旁支,乃医术世家,在前朝时便极有名望,底蕴颇深,当朝太医院院判就是王家主支家主的弟弟。
且王家主支家主的嫡长女乃是当今恵王侧妃,恵王唯一的儿子就是其所出,而惠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
听说杏林坊王家跟主支那边走动的极亲近,这一辈出了个针灸的天才,主支那边也很是重视。
这事若真闹大了,王家主支那边不可能不过问。
只想想,范曚就觉得手心发汗,他们范氏只是洛水城出名的小氏族罢了,如何能跟王家比。
若真是王家针对堂弟,他该怎么救出堂弟?
严同也是一脸的爱莫能助,“言闻兄,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事我也帮不了你。”
他先才回去就被父亲耳提面命了一番的,这事,不是他们家能沾惹的。
所以他很抱歉帮不到好友什么。
范曚摇头,直说好友能帮他问出这些就已经足够了,他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