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后面跟了好些暗桩眼线,从他出***府起就跟着了。
苏禾的亲戚入了京,想必很多人都立起了耳朵,恨不得趴到门口来看吧。若是拿到了她是溪山后人的铁证,定会闹个没完。
修长的手指伸出去,在马车窗子上轻叩了几下。
只见那几个盯梢的暗桩身后突然多了一把刀,不声不响地就把暗桩给放倒了。只一刀,连血都来不及流出来,人便被拖到了角落里。用不了一盏茶功夫,这些暗桩就会被丢回各个主子的门口。
敢盯他的梢?那就给这些人的大年加点颜色!
……
从客栈回来,裴琰召集了他幕僚去书房谈事。
苏禾和刘嬷嬷几人打了场叶子牌,到了深夜,刘嬷嬷带小锦儿先睡了,她还是毫无睡意,在屋里翻腾来去,拿了纸笔,去书房找裴写字。
书房外的侍卫见到是她,进去禀报后,引着她进了书房。
苏禾上回来只趴在墙头看了看,今儿头一回进来。
好大好宽敞的书房,摆了十多个书架,上面放满了书。他的书桌也极宽大,整张檀木雕成的桌面,摸着光洁滑润。桌上文房四宝也全是上乘的好东西,那墨带着清香气,不像外面的墨汁是臭的。
“怎么了?”裴琰放下手里的狼毫笔,朝她伸出了手。
“大人帮我写四个字,徐家商号。”苏禾走到他面前,把自己的纸放到他面前。
“怎么还自己带笔带纸。”裴琰揽她坐到膝头,把她的纸拿到面前铺好。
“大人的纸是用来写大事的,我的纸是用来做生意的。”苏禾把自己的小砚台也放到了桌上,就摆在他那方紫金砚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