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玩玩闹闹在药草丛中,捉捉虫,施施肥,浇浇水,然后是看着药草发呆。
为何生之物不可长存?为何生之物难逃叶落?为何世间总存悲,存愁,存忧,存惑呢?
脱之难脱,离之难离,解之难解,本存事休,本存世修。
药,是植又脱于植,它们也许有人养,有人护,有人陪,有人呵,有人滋,可是最后呢?是被熬之为药,驱之病邪。不知是福,还是祸?不知是善,还是恶?
在接触药草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一点点的灵性,似乎是欢快,似乎是无忧,似乎是无惑,似乎是逍遥,可是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是药性,无百态,灵非灵,经历的不多是暂时的逍遥,经历的多了就不可能无惑,性影响着心,心影响着性。
看着在不断长大的药草,它们似乎在向着太阳生长,可是却永远都不可能触碰到太阳。
这不是咫尺天涯,而是本就是天涯,可能更甚之。
一年年,时光飞逝,她陪着药草十余年,药草还是那般,似乎不会长大,似乎长生不老,似乎形态依旧。可是她呢,她长大了,她知道了好多,读了好多书,看了好多的病人,她也出师了。
人们总说,一个女孩子学什么医呢?
一个职业的存在,便不能歧视性别,有些是被逼无奈,有些是兴趣使然,有些是养家糊口,有些是欲之所及。